“公子,公子。”朴骅摇着趴在案上睡沉的喻观澜,他缓缓睁眼,但似乎是困极了,刚睁开的眼皮又沉重地合上去,嘴里嘟囔着。
“阿姊,再让我睡会儿.......”
朴骅蹲下身,一脸茫然,随后提醒道:“公子您忘了,二姑娘她.......被主君罚了禁足,我们已经几日未去竹院了。”
话音刚落,喻观澜猛地起身,他确是忘了,昨日练了一夜的射箭,又看了许久的兵书,今日都睡迷糊了,思及此,他倦倦道:“罢了,发生什么事了?”
“主君说,再过几日便要前往堎怆参加冬猎,让公子早些将随行物件收拾妥帖,避免误了行程。”朴骅道。
喻观澜点点头,抬头询问道:“那南栖阿姊呢?阿父可有提及?”
朴骅摇摇头,补充道:“倒是长姑娘,她近几日不是去兰院替二姑娘说好话,便是变着法儿讨主君开心,主母叮嘱我,让您寻空了就去看看长姑娘。”
喻观澜若有所思,突然拍案起身,哪里用寻空,随时都能去,他道:“我这就去。”
随后火急火燎跑出去了,朴骅还没回过神,他家主子已经跑远了,他赶紧喊道:“公子!不是现在啊,长姑娘和三姑娘正接待许姑娘,您!您去得不是时候啊!”
..........
“阿瞒许久未来了。”喻锦初莞尔。
许瞒接过喻倾韵推过来的茶碗,回道:“劳烦阿姊惦念,近些日子,暮笙阿姊因为婚约一事郁郁寡欢,家父知晓我与她私交甚好,特让我多去走动走动。”
她长叹一声,抿一口茶的间隙,喻倾韵道:“前些日子听闻岳祝两氏退婚一事,我与长姊还道谣言不可信,没想到竟是真的。”喻倾韵拿起一块糕点放入口中,眉头微皱,不知在想些什么。
喻锦初同样叹气道:“姻缘之事,名为父母之命,实则看天意,只是可怜了暮笙这么多年的空等。”
“谁说不是呢,名动都城的才女,虽是武将之后,却全然随了祝夫人的温婉,祝伯伯最是疼惜她,但也是最令他不省心的。”喻倾韵努了努嘴,接着道。
许瞒摆了摆手,想打破这压抑的气氛,她起身走到喻倾韵身后,将手搭在她的肩膀处,打趣道:“真想不到,难得听见倾韵你夸人呢,换作平日,定是要阴阳几分咯。”
喻倾韵将她的手拍开,回道:“若这种时候我还能轻飘飘一句话,那暮笙阿姊岂不是要连夜赶来喻府教训我一顿不可。”
“是是是,你最拎得清局面了。”她笑着,随后环顾四周,疑惑道:“怎么不见二姑娘?”
正说着,喻观澜缓缓走过来,他心里犯着嘀咕,朴骅也不曾说过此时有客人来,等到他走近才看清来人,虽然许瞒常常来喻府拜访,但与喻观澜是真真不熟,便连上次的洗尘宴他也没能认出她来,若不是她替南栖阿姊说几句话,这一次也当是认不出来的。
“见过长姊,三姊,许姑娘。”他拱手道。
喻锦初笑笑,起身将他拉到身旁的案上,紧接着,听她回答道:“说到此事,还要多谢阿瞒那日替栖儿和阿澜说话,你有所不知,那日回府后,栖儿负气和阿父顶了几句嘴,被阿父罚了禁足。”
许瞒闻言脸上闪过一丝不解,应当也是不能理解喻佑所为,喻锦初看穿她所想,解释道:“这次宴会,是栖儿这十六年来第一次在这么多人面前露脸,本想借此机会,让她多与都城中的姑娘接触,却不想惹了些祸事,家父恼火也是情理之中。”
许瞒知晓既是家事,她也不好插嘴,索性不再问下去,喻观澜却是反驳:“长姊与阿父都知晓,那群人不喜欢南栖阿姊,却偏偏还要让她去与那些人周旋,先前还未离位谈笑时,就不知有多少贵女暗暗说着有关阿姊的私语,我瞧见她的脸色愈来愈差,可她自始至终都未与那些人争辩,就是牢记着阿父的叮嘱。”
喻倾韵正打算出口呵斥,却被喻观澜抢先一步,他眼底的失望一闪而过,反问道:“难道不是吗?倾韵阿姊虽与那些贵女交好,但也不曾替南栖阿姊说过一句话,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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