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念一路上拉着喻南栖,嘴里不停叮嘱着“深夜孤男寡女不可待在一处”“传出去有损名声”之类的话,喻南栖耷拉脑袋,静静听她念叨,正起劲时,阿念却停下来了。
“怎么了?”喻南栖不解,将手中的縢囊收起来,随后询问道。
“姑娘在平日定会嫌奴婢啰嗦,今日您半句未提,可是心里郁闷得很?奴婢嘴笨,也不知如何安慰您,但见着姑娘这般模样,阿念当真是心疼的,本今日众人放纵些就是为了取乐姑娘,谁知姑娘竟一人跑到溪边。”
阿念说着,泪水又在眼眶中打转,喻南栖无奈笑笑,替她擦拭掉眼角的泪,解释道:“都城里的日子有多精致,你我不是不知道,不过是因为有些舍不得江南罢了,你不必如此忧心我的,而且晚膳过后多走走还能易于消食,不是你常常挂在嘴边的吗?”
阿念略显迷茫,显然不全信。
“而且啊,在溪边我还将縢囊给绣完了呢,哪有你想的那般复杂?”说着,喻南栖便将縢囊拿出来给阿念瞧瞧。
只见阿念敛了一脸忧愁,嘴角上扬连连点头,二人对视一笑,随后一起回了马车所在处,因着地处偏僻,附近没有客栈,一行人只得在郊外歇脚,但喻家卫却为此争论不休。
“这已经入秋了,怎的能让姑娘在郊外歇息,你们说是不是?”远烨坐在火堆旁,用余光瞥了瞥其余人,只见众人纷纷点头。
“所以我说了,咱们就应该再赶赶,过了这就到乌枝县了,可不就有得地方落脚了吗?”卫衍一边嘟囔,一边烤着还未熟透的鱼。
“再赶赶??你没瞧见姑娘方才在我们一阵瞎搞的时候,就去溪边躲清净了吗?一看就是赶了太久的路身体吃不消。”墨离倚靠在树下,没好气接着道。
“要我说就得怪那楚什么的,一上来便言语轻浮,若非姑娘为了与他撇清关系,犯得着这么急着回都城吗?按理今日应在汶封歇脚,一路没停,如今只能歇在这般偏僻的地方!”
一名喻家卫接墨离的话续道,其余几名喻家卫纷纷附和,拔了剑便要朝楚延澈的马车走去。
喻南栖正巧过来碰上这么一幕,按耐住心头叫他们抄书的冲动,冷下脸问道:“干什么去?可是平日里散漫惯了,都敢先去寻别人的麻烦?”
众人聚一起,半跪作揖齐声道:“姑娘恕罪,我们都知错了。”
“起来。”喻南栖按了按太阳穴,无奈道。
众人面面相觑,一个接一个起身,也不敢再随意出声,低头等着挨训,却听主子软了语气道:“入夜了,都歇息罢,二人轮休一次。”
难得见主子在他们犯错时不让抄书了,方才当真是捏了一把汗,众人暗暗掩笑,气势十足喊了声“是”便开始准备歇息和守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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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唯安连着几日都在暗中调查董府在江南的银两支出,除了朝中发放俸禄之外,其他银两都主要来自董氏在都城和江南经营的店铺,近些年,元顺帝对私自经营店铺的朝中官员选择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道是依靠俸禄供不起全府上下百来口人,便就随他们去了。
谁知竟有人开始在暗地里重操起私人铸造业,大量军械被低价收购又高价贩卖到西北边境的旬阜,在数月前的一次平叛旬阜战中,岳唯安才从叛军口中得知大量军械的由来。
而董氏一族便是其中之一。
至于是铸造军械还是将其高价贩卖给叛军也无甚差别,都是死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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