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父母现在都在江城,朕听到的消息是你父亲私藏钱银万两,包庇故意祸乱朝廷犯下欺君之罪。”皇上淡淡说。
我心如死灰,我母亲是主母,长年管府上大小事物,我父亲私藏钱银母亲多少打听的到,我从不相信我父亲会做这样的事,就算父亲做坏事,我母亲又怎会不阻拦。况且,我又亲从未做过不利于朝廷及地方的事,他只是不会做一个丈夫、一个父亲,并不是不会做一个好官员。
我不想再想下去了,再解释什么也无用。面前站的是当今皇上,可我却什么也做不了,我求得了皇上一时,求得了一世吗?最后背上抄家罪名的终究是我,是我没能保住于府。
我双目无神,就这么静待在养心殿。养心殿很暖,可我从头到脚都很寒。
“这不是你的错,于嫔,你只是朕宫中妃妃罢了,并不是保家卫国的英雄。你父亲做的事不能怪你,所以朕才愿同你说上几句。”皇上抬眼望我。
“那又能怎样?抄家的罪名……”我看着那冷面皇帝,感受帝王的那一份无情。
“不,朕觉这事未免太过蹊跷,朕保守起见,还是安排于爱卿到温城一带暂时小居一番,至于于府抄家一事未充过于轰动,闹得人心惶惶。朕安排人观察动向,若有人查出你父亲罪名属实,且无半点假冒,或有官员故意为之,朕再抄也不迟。”皇上就跟玩儿似的,扬起眉也我一眼,“爱妃请回罢,朕明日约你赏花。”
我人傻了,当着我的面说以后抄我的家,再砍我的脑袋,这怎么半点都不为我着想?我不哭了,脑子里十分乱,呆滞地走出了养心殿。养心殿大门关上的那一刻,我泣不成声,皇上还好保住了我的家人,他们都还活着。心中的石头暂时落地,皇上到底怎么想的?他为什么那样做?我无从知晓。现在最让我担忧的便是家人,其次是皇子,只要于家不倒,皇子傍身,我就能在宫中有一定地位。皇上每日冷面无情,见谁都一个样,也不知皇上心里对我的态度究竟怎样。谁能信誓旦旦说自己就一定受宠?皇上心中犹如巨大迷宫,谁又能走得出去?宫中七七八八的琐事太多太多,拿不准局势只好随波逐流。
至于朝中背后捣鬼的,皇上应该自有分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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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臣有一事请奏。”宣政殿内,皇上下了早朝,文武百官都陆续散了,有一位相貌年轻的官员上前跪地请奏。
“怎么不早说?”皇上瞟了他一眼,对他有些许印象,是去年科举新选上任的正六品官员。皇上见他沉默不语,心中自然有了主意,向他朝手,自己则进了宣政殿后门,手上还盘着一串佛珠。
他立即低头紧跟皇上步伐。两人穿过延廊,周围没有一个太监随意讲话或上前奉承,都默默干自己的事,或是转头弯腰小声请安。皇上大步向前走,这六品官员不禁感到宫中的气氛与众不同。养心殿大门在皇上来之前就推开了,在两人进去后准确无误地关上,一个个不敢松懈一分一毫。内室点满烛火,火盆烧得正旺,太监宫女个个站得笔直,只要皇上不高兴,他们的脑袋就要集体搬家。
“咳,奏。”皇上吐出两字,卧在会客厅中的软榻上,眯眼看着远处,耳朵则是在听他说了什么。
“回禀皇上,臣觉得二品于大人被告一事有蹊跷。”他的声音清亮又稳重,回荡在养心殿。
“哦?”皇上心中早已知道这事并无这么简单,但皇上还是想听所他到底怎么说,怎么有勇气敢来冒着一百官员都反对的风险上奏。
“臣觉得,于大人虽有藏钱银嫌疑,毕竟这是朝廷常见之事,且不说这事是否可信,光是私下扣压百姓税率的就不止一人,皇上如何不去处理大范围压榨百姓之事,从而达到杀鸡儆猴的效果,到那时也再无人敢私藏钱银。”
“嗯,你的意思是朕的错?“皇上提起了几分兴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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