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这时,我突然觉得一阵难受,小腹有些紧收,也有些恶心,忍不住于呕了一下,踉跄几步,扶住了旁边的拦雕茶几。
几个没走的妃子回头看我是怎么了,皇后则是一皱眉,上来扶了扶我,问:“于贵人,可还好?”
“多谢皇后娘娘关心,臣妾怕只是吃多了又受了风寒,不碍事的。”
“还是请太医来一趟比较好啊。”皇后随即召了太医。
我坐在翊坤官里,旁边坐着皇后,右边也站了两个妃子,一个华贵人,一个杨贵人。只见太医蹲坐在我面前,隔过玉帛,把着我的脉象,不过一会儿,太医突然开口:“皇后娘娘,于小主是喜脉啊!”
“果真?”皇后突然眉一挑,神情缓和许多,笑着对我说:“恭喜于常在啊。”
“恭喜?”我愣住了,旁边的华贵人转而高兴起来,杨贵人只是淡淡向我道喜。
“太好了,晞璎,你有孩子了。”回宫路上华贵人兴高彩烈,一边走一边说:“皇后肯定先向皇上说了,不过多久,所有人都会晓得的!”我明白华簪是单纯为我高兴才这么说。
回到宫中,我沉思许久,鲤儿曾多次从我面前经过,手里抱着衣服、花瓶、扫把各种东西,每次到我面前都要问上一句:“小主,您还好吧?”而我只是哼哼两下,皱眉,摆了一幅臭脸。
我也不是非要想摆这么一幅脸的,但我想到,一个活的“小怪物”在我腹中,就很是可怕,再想到各宫妃子见了我,摆的那眼神,多么凄寒,让我真心笑不出来。
鲤儿得知我怀了,比平时的眉头要舒展,发现鲤儿和离儿进了官,每日都忧心仲仲,和在府里大不一样,问她们,也不说,不肯吱声。大约每人都有秘密,是不好直接问的。
在宫里住着自然没有在府里畅快,可母亲高兴,我也就不再想那么多,我是母亲的大女儿,她还能害我不成?在宫里可真是“度日如年,”走到哪都是高耸的红墙,唯独只有每周皇后约我们去听戏时,或是赏花时,心情才得以好些。
御花园自然是美的,但总共就那么大,再远再漂亮的流水、假山,一个月也都已经挺遍了,于是我也要同宫里资历深厚的娘娘们一样夜夜数石板砖了吗?我是不愿过那种生活的。今夜的月亮很圆,我的宫里来了许多人,其中也有皇上与皇后。我吩咐鲤儿备好茶水,就听皇后娘娘在一边叽里呱啦具体说的什么,我一句也没听清,全部注意都放在了皇上的身上。
上次侍寝我是一点也没做好心里防备,走进养心殿,虽然周身是暖的,但一见皇上,感觉像掉进了冰窑,淹没我久久不得呼吸。当晚只听窗外瓦片上的雨水缓慢滴到阶下,那一滴又一滴一个时辰像一个世纪那么久,那么长。却不知何时,我就已经又躺回了我自己宫中的小床,心中的堵塞泄了出来,我又做了一个小时候的梦,醒来才想起,连皇上的脸都没看清。
于是我就在这个里后唠叨闲话的空隙,仔细端详了皇上——虽然这很不礼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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