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金沅回来时,只看见宫子羽一个人坐在鲜血点点的长阶上,表情落寞,细雪飘落在他的肩头,像是有意识到什么一般,宫子羽抬头直直看向不远处的金沅。
眼睫上传来细碎的凉意,宫子羽只觉心里空落落的,金沅就像落下的零星雪片,她始终都是自由的,自幼时起,他便觉得金沅不属于宫门,总是给人一种握不住,虚无缥缈的感觉。
“阿沅……”
一双绣金长靴在面前站定,宫子羽忽觉脸上传来温热之感。
“嗯?我们的小少爷怎么了?”金沅捏着他的脸,弯腰凑近。
宫子羽却不似往常那般,只是将金沅的手拿下,把人拉近了些,下一秒圈住她纤细的腰肢,埋在她腹部。
金沅一愣,略微思索,便也没挣开,语气认真几分,“你怎么了?”
声音自下闷闷地传入耳朵,“我只是觉得宫尚角说得对,无论从身份、能力、品行,我都没有资格做执刃,如果不是缺席继承的家规不可违背,我相信长老们都会选他……”
“你不是挺有信心的吗?怎么突然这么颓?”金沅不免觉得奇怪,宫子羽不是向来不关心这些吗?突然一下变得这么忧愁善感还真让人不习惯。
“……今天毒烟爆炸时,是宫尚角第一时间站在长老们面前,在他心中,家族血脉永远都是第一位。再论武功,我根本没有足够的内力驱散殿堂内的毒烟,今天如果宫尚角不在,后果不堪设想。我身为宫门执刃,竟保护不了他人……”宫子羽声音怅惘,让人觉得他似乎成熟了一些。
“嗯,宫尚角是很厉害,但已经是执刃,你该做的不是想着如何跟宫尚角作对打压他的气焰,你要做的是要向他证明你有能力坐稳位置,你已经不是小孩子了,争强好胜并不能帮到你。”金沅拉开手半蹲在他面前,“宫子羽你该长大了。”
宫子羽抬起头,只觉得耳边的雪风声又大了些,猎猎作响。
见他怔愣的模样,金沅坐在他旁边,“你曾经问我,无锋真的有那么可怕吗?我无法给你一个具体的答案,但只是现在感觉来,有的,无锋很可怕,他们在暗处如同猎豹,一旦被瞄准猎物的命门便会给上致命一击。”
“宫子羽,你是执刃,你该学会大度,学会如何与各宫宫主相处,而不是去争辩,去否定自己,无论你的执刃位是如何来的,这已经是定局了,无法更改的。”
金沅拍了拍衣服上的雪,向仍然坐在台阶上思考的宫子羽伸出手,“雪大了,回羽宫吧。”
看着她向自己伸来的手,宫子羽只觉周围都静缓了下来,抿了抿唇,对上金沅的视线,才试探着握上她的手。
金沅虽瘦但力气大,一下将人拉起,拍拍他的肩头,略带调笑意味地说了句:“你要是实在难过,我也不介意,帮你看着点,不让人看见你鼻涕眼泪糊成一团的样子。”
闻言,宫子羽嘴巴一扁,就要嗷出声,金沅一把给他捂住,“我知道你很感动,但是这里人多眼杂,你哭出声我可不能保证别人听不见啊。”
宫子羽一下老实了,跟在金沅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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