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玠在一旁道:“国公携圣旨而来,言行自当慎之又慎,岂能信口妄断罪名。”
谢危从燕临手上将圣旨收起,递给薛远,虽姿态谦卑,但神情却恍若施舍。
谢危:“今日谢某冒险劝阻国公,并非是袒护燕家,而是为了来日圣上与国公不会落人口实。”
薛远见情形不妙,不善的眼神在众人面上来回扫视,直至看到谢危,这才将刀扔下,接过圣旨。
谢危:“下旨是皇命,查的是勇毅侯府,国公作为中间人,还需谨慎为好。”
“也罢,本公就入宫加盖大印又如何?众兴武卫听令,在本公回来之前,不准放走燕府内任何一个人!”
“是!”
随即,薛远便带着薛姝与身边的侍从,昂首离开。
沈芷吟收回视线,看着一边的燕牧。
沈芷吟:“侯爷可还好?”
“并无大碍。”燕牧似安抚地看着沈芷吟。
“今日薛家铁了心要给燕家扣上罪名,此事恐怕很难善了。”
谢危:“侯爷,今日冠礼一场大闹,您定是累了,先回房休息吧,真正的风雨还在之后。”
听此,沈芷吟意味不明地笑了笑,是啊,真正的风雨还在之后。
燕牧面向众人,“今日一事,多有抱歉,但请放心,燕家之事绝不会牵连大家,眼下即无法出府,还请大家稍事休息,用些茶点酒水,请安心以待。”说完,便下去休息了。
谢危朝身边的剑书递了个眼神,剑书立刻离开。
随即,便拉着沈芷吟的手去了客房稍做休息。
谢危:“青竹去了通州?”
沈芷吟意味不明地笑着。
沈芷吟:“是啊,可你也派人去了不是吗?”
谢危见她如此表情,总觉得有些不对劲,这哪里像是被猜中心思的样子,大拇指与食指不停摩挲,却怎么也想不出来。
谢危:“只要通州不起兵,侯爷的罪名就无法坐实。”
沈芷吟:“可久待皇城对于燕家来说始终不是万全之策,沈琅此次任由薛家来此作乱,目的不在于燕家是否造反,在于军印。”
沈芷吟:“对于一个处处受薛家制衡的皇帝来说,最好的办法就是拿到兵权让他们不能再指手画脚。”
谢危:“你的意思是?”
沈芷吟:“燕家军起兵是死罪,未起兵却未必没有罪,不如趁此机会将他们送走,一来让沈琅安心,二来也能保全燕家性命,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燕家军只忠于燕家,若燕牧死了,起兵谋反是迟早的事。
谢危:“我明白了。”
沈芷吟在等一个契机,一个让沈琅无人可用,无人可调的机会,最好燕薛两家都不在皇城。
这才能让她有可趁之机,青竹哪里是只去了通州,她还去接应了不少从边关赶来的人,此刻许是已经陆陆续续进城了,又或是在城外不远。
古来,胜者王,败者寇。
谢危的不坦诚已经让自己逐渐失去了耐心,但他的身份已经猜的七七八八,到处薛定非被平南王带走,如今出现在这里又成来谢少师,怕是平南王故意为之。
她不仅要解决平南王一党,还要让这江山易主。
就快了,等燕家离开京城,自己的计划就已正式开始第一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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