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罢了。”
沈琅侧目,“母后,有何不妥?”
薛后垂眸,“这个时辰,在宫门外打打杀杀的,你让六宫如何安歇?本来查逆党之事就毫无头绪,这好不容易牵出个线头,顺藤摸瓜便是,你身体还抱恙急什么?”
沈琅眼底不甘心一闪而过,但终归念着旧情与前朝局势,“是儿臣考虑不周了,忘了母后病恙方好,宜当静养,这样吧,便让王新义将人带到慎刑司审问清楚可好?”
“好了,折腾了一夜,这天都快亮了,哀家也乏了,都回吧。有什么事改日再说。”
那宫娥惨叫着被拖出去。
沈芷吟从头到尾都没说过话,那审问宫娥一事薛后有意阻拦,她就是想说也没办法,若是惹急了,薛后便能直接赐死那宫娥届时才是真的什么都没了。
待走出泰安殿,晨光初露,沈芷吟从张遮身旁路过,手边不甚将手腕上的玉镯磕向石灯,霎时碎裂成了两半。
青竹立刻用手帕将其拾起,略带惋惜道:“这青玉镯子您平日里最为喜欢宝贝了,这样大的裂痕怕是难以修复了,就算送去内务府寻人修此,免不了传到圣上耳朵里,到时不知还以为您是故意为之呢……”
沈芷吟:“给我吧。”
前头的张遮已然听见了她们的对话,站在宫门前,向她看过来。
陈瀛显然是个会来事的,“沈大人若是觉得送内务府不便,不如让张大人试试。”
沈芷吟:“张大人还会修玉器?”
被点到的张遮,微微点头。
张遮:“会些皮毛而已,平日清闲时便做些,补贴家用。”
只见眼前人眼睛忽地亮起,缓步走至自己身边,将镯子包好递给了他,指尖触碰时还带着些凉意。
沈芷吟:“那便麻烦张大人了,还请二位切莫将此事传扬,若镯子能修复好,必有重谢。”
陈瀛惯是个喜欢明哲保身之人,立刻表态,“那是自然,沈大人您就放心吧。”
张遮收起手帕,扯着嘴角朝沈芷吟屈身。
张遮:“我尽力而为。”
沈芷吟:“嗯,若修不好也没关系,张大人不必有压力。”
张遮:“嗯。”
张遮鲜少接触女子,面对沈芷吟总有些像根木头,呆愣愣的,丝毫没有查案时的游刃有余。
沈芷吟:“时候不早了,晚些还要上朝我便先回了。”
待沈芷吟走后,陈瀛乐呵呵地撞了一下张遮,“真不知道你有什么魅力?先前有姜二姑娘在宫中那姚姑娘面前维护你,今日又得这二殿下青睐,那姚家也不愿与你退亲了,张大人现如今想法如何啊?”
张遮:“与姚家退亲。”
陈瀛看热闹不嫌事大地惊呼,“那这二殿下与姜二姑娘你可想好选谁了?”
张遮:“她们二人是自由的,与在下无任何关系……”
还未说完,便听见陈瀛朝他身后行礼,“谢大人。”
谢危:“你们方才在说什么?我怎么听见了阿吟的名字?”
听着谢危刻意咬重的二字,陈瀛似乎意识到了什么,“在,在说沈大人方才不小心磕破了一个镯子的事。”
谢危:“哦?是吗?”
张遮抬眸,对上谢危审视的目光。
张遮:“沈大人将磕破的镯子交由臣修复罢了。”
谢危:“给我吧。”
谢危向张遮伸出手,压迫感十足。
张遮蹙眉,却没将东西拿出。
张遮:“即是沈大人交由之物要拿自然也该是她自己来拿,谢大人如此实在逾矩,臣尚有事,先行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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