逢迎

巧笑东邻女伴，采桑径里逢迎。

零无和米塔斯扭打到一起，最终还是零无占了上风。她神经质地大笑不止。

零无：哈哈哈！真不知道你是犯哪门子疯，竟敢和我比试力量？

零无牢牢摁住米塔斯，不让他有反抗的余地。她肩上的伤口溢出血来，汩汩顺着皮肤蜿蜒，浸湿了她的鲜红色的吊带裙。

米塔斯被零无压制，在地上动弹不得。零无身上的血气激起了他的饥饿，他今晚还没有吃任何东西。米塔斯太阳穴边的神经一阵阵战栗，脸色也变得难看起来。

零无：哈哈哈……我知道你现在想杀了我，对不对？

问句，但，肯定的语气——她对这点确信不疑，只是继续用轻佻的语气激怒米塔斯罢了。

零无低下头去，把唇覆到米塔斯的耳垂上——做到这个姿势可不容易呀，因为她的四肢正摁压住米塔斯的四肢。

零无：有棵树，可以助我们重回阳间。

短短一句话，让米塔斯的心神大为震荡。也不顾两人在现在的情况下，讨论什么都尴尬无比，追问道。

米塔斯：真的？我可以变回人？

零无从他身上爬起来，面无表情，好像刚才自己什么都没说一样。

零无：可以，又不可以。

米塔斯也从地上爬起来，语气不自然地带上了哀求，道。

米塔斯：求求你，告诉我！尽管你是暗夜的女王，但正如你从前告诉我的那样：我们是那么相似，你一定也很想重新站在阳光下！

零无脸上闪过一丝细微的变化，米塔斯注意到了，那似乎是不甘、嫉妒等情绪综合而成那一瞬。

她又低低地笑起来，越笑越大声，直到玻璃都哗啦啦地响，米塔斯捂着耳朵叫道。

米塔斯：求求你，别再笑了！你要把玻璃震碎，房子震倒才停止吗？

零无蓦然收敛了笑声，只是肩膀还在一抖一抖，显示出她正压抑着强烈的情感。

零无：不过方法很麻烦，而且很奇怪——几乎是史上最奇怪的了！

米塔斯：求求你，告诉我！

零无：喝你情敌的血。

零无的语气平淡，米塔斯一瞬间都没反应过来零无正告诉他答案。

米塔斯：什么？

米塔斯：情敌？

零无：是的，不是你抱着玩玩看的态度，随便爱上一个什么人，然后喝她的追求者的血就可以。而是，你要用灵魂燃烧了去爱，你要喝那个同样燃烧着灵魂去爱她的人的血。

说罢，她带着玩味的微笑看着米塔斯。米塔斯先是一直在琢磨会有什么人像自己一样爱着舞月。然而，零无脸上一直挂着令人毛骨悚然的凄惨的微笑，注视着他。他打了个激灵，一下子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

他的解药还没出现，而她的已经确凿不疑：正是舞月！

米塔斯把牙齿咬得“咯咯”作响，他怒视着零无，一字一顿。

米塔斯：你对我干什么都可以，但要是对她……

零无：你放心，真要有什么事，你也保护不了她。而现在，我也不想害那个异族的小妮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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