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久时跟本压制不住心中的压抑已久的怒火,“那是你女儿啊!是你的亲生女儿!你们怎么忍心…”
张小青啖女肉饮女血凿女髓明明是个于情于理的施害者,可现在却据理力争地想要为自己争取一个受害者的身份似的,一瞬间委屈地哭了出来,仿佛要将这些年来受的苦果都一股脑儿地发泄出来:“我有什么办法?!我有什么办法啊?!我不吃他就要打我,我不听话他也要打我,我想逃逃不掉,想死又不甘心!这么多年给他生了那么多孩子都被卖掉了,昨天晚上他还说等我肚子里这个丫头生了也卖了!他就是个畜生王八蛋,我有什么办法!(越说越清醒)那个王八蛋,还对自己的女儿下手,那天洗澡的时候我看见他…我看见他把娣娣按到床上…”
凌久时脑子“嗡”的一下,变得一片空白,不可置信但又迫切想要得到答案地:“谁?!王娣吗?还是王澜澜?”
张小青哽咽两声,胡乱抹抹挂在脸上的鼻涕眼泪:“是王娣,这个畜生到猪狗不如的东西,居然对自己的亲女儿下手。”
凌久时有些不合时宜也许不该地松口气:“所以王娣,到底是怎么死的?”
张小青也许见纸终究包不住火,便也不想再隐瞒些什么了,可是所谓真相,又带着些恍恍惚惚的疯感,让人一时辨不出她说的到底是真话还是假话,“是我…是我那天发了疯,把她按进油锅里烫死的。我想着这丫头被那个狗娘养的关在地下室里割肉,反正早晚有一天也是要死的,不如让她痛痛快快地死了,总好过每天生不如死地在那恶臭的地下室里苟延残喘。”
“地下室?哪儿来的地下室。”凌久时问。
张小青缓缓抬头,将呆滞的目光引向了西边放木桶的地方,然后抬手木讷地指指那个方向:“门,就在那个木桶下面。”
阮澜烛走过去将那个沉重的实心木桶挪开——这大概是这个屋子上面最结实的一样东西了,灰扑扑的干泥地中央,果然格格不入地嵌着一扇崭新的只有一点点磨损痕迹的方形小木门。
“真的有木门!”凌久时走上前去。
“这个木门,是刚换没多久的吗?”阮澜烛却抓住了另一处侧重点问。
“是。之前那扇用了十几年,旧了,还沾了血,前两年就给换了。”
“要不要进去看看?”凌久时问。
阮澜烛蹲下身,小心翼翼地将手掌伸进木门的门缝中,然后用力地撬,费了好大劲才将厚实木门给搬了起来,木门被搬开的一瞬间,一股尘封已久的腐臭扑鼻而来,俩人赶紧捂住鼻子,但那猝不及防的死人味还是钻了些进鼻腔,熏得凌久时忍不住干呕一声,阮澜烛见状,立刻从兜里抽出一块手帕递了过去。
凌久时如获救命稻草般接过手帕,紧紧捂住了半边脸才稍微觉得松缓了。
”好点儿了吗?”
“嗯。好太多了。你这衣兜,怎么跟哆啦A梦的口袋一样啊?”
“也许还是一个厂家生产的呢。”阮澜烛就顺着他的话打趣。
凌久时轻笑,算回应他的打趣,然后继续打量着眼下这个一眼望下去漆黑一片的地下室,“里面这么黑,我们要这么下去啊?”话没说完,转身一看阮澜烛已经从口袋里掏出了一把手电,“喔,你还随身带着手电?”
“说了是机器猫的同款口袋嘛。”阮澜烛晃晃手电,冲那深渊一样的地底照下去,照出一条水泥阶的楼梯来
“这上面都没一块水泥地,没想到这底下,居然有一条这么长的一条水泥楼梯。”
“下去看看。我走前面,你跟在后面走。”
“哦,好。”
二人小心翼翼地顺着这条又高又长的楼梯通向下面的地下室,走到还剩下最后几阶楼梯时,整个地下室突然被明亮的灯光填满,凌久时警惕地迅速环顾了下四周——原来是四面各装了一个的声控灯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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