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月烬明上卷（8）掩耳盗铃 (2-1)

降雪下意识反驳。

“不，不是的……”

天欢饶有兴致地将下巴搭在她肩膀上，语气轻佻而随意，“好啊，今晚叫我满意了，我就相信你。”

降雪呼吸一滞，天欢继续道：“我已经洗过了，你是自己洗呢还是我陪你？”

降雪被雾气濡湿的长睫微颤，“我自己洗……”

“嗯。”天欢让所有侍女退下，她悠闲地坐在浴池外的秋千上盯着降雪。

见天欢没有走的意思，降雪闭上眼解开衣带。

虽是掩耳盗铃，但起码叫她心里舒坦了些。

玉腿踏入温热的水池中，如天欢所说，温度刚刚好，降雪闭着眼泡在池中。

不一会儿，她听到了旁人下池的声音，她立即睁开眼，对上了双似笑非笑的眼。

她不住地后退，眼前这人像天欢又不像天欢。

像天欢是因为此人身上也带着圣洁不容侵犯的气息。

不像是因为此人模样是个男人。

见降雪后退，对方有些失望，她又将自己变回了原来的模样。

“洗这么久，皮都要洗破了。”

“早点开始，也早点结束。”

早死晚死都得死，降雪视死如归地爬出浴池。

还未爬上去。

天欢将她按在了边沿。

侵略性的气息朝她倾覆而来，天欢嗓音低沉又蛊惑，“我们都挺喜欢水的，就在水里吧。”

天欢从背后摸她的锁骨。

水花荡漾。

天欢一会儿是本身模样，一会儿又变成男身，轮流着来，一会儿又用法术变幻出一个冥夜在水池旁看着。

谁能想到那般圣洁不容亵渎的圣女会去亵渎旁人，还有这样的恶趣味。

结束后，天欢没让她走。

天欢戏谑地扫着她，“你身上都是我气息，这样回去冥夜生疑了怎么办？”

降雪默然，过了会儿她哑声道：“那你说我该怎么办？”

天欢从背后抱住她，“留下来陪我。”

“可是冥夜……”

天欢不悦地收紧手，“你管冥夜那么多做什么，你人在我这心怎么可以跑到他那，他不在玉倾宫，你照样能是玉倾宫的主人，他能给你的我都能给你！”

降雪不敢再说话，天欢抱着她满足睡去。

次日晨起时，天欢跟她互换了根簪子才肯放她走。

她拖着没睡好的身子回到寝殿，听宫人说冥夜昨夜没回来。

想起天欢那张运筹帷幄的脸，降雪猜想是天欢做了什么，不过她实在是无力去想更多，昨夜天欢不知疲倦地折腾着她，她嗓子都哭哑了，现在一沾到床榻就想睡觉。

……

冥夜又要出征了。

烛火照到墙上，层层叠叠两个身影，暧昧的喘息声此起彼伏。

冥夜趴在降雪背上用力抱紧降雪，他闭着眼感受少女细腻的肌肤。

理智告诉他应该与降雪合离，若自己活着归来，那合离书便不作数，他可以与降雪寻一处山林或水域归隐。

若自己死了，那合离书便作数，他希望降雪能重觅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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