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剑书进来报道,神色略显慌乱,他看了别梦阑一眼,欲言又止。
这丫头本就不高兴他的不信任,此番若是不让他说,她别又给自己来上一刀。
谢危:怎么了?说吧。别姑娘是自己人,没什么好避讳的。
别梦阑心想,这一刀挨得值啊,自己人?可剑书还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实在说不出口。谢危这才感到,事情不妙。他哪会真的让别梦阑什么事都知晓,自然是该让她知道的知道,不该让她知道的,即便她捅了自己刀子,也无从知晓。
谢危思索了片刻,瞬间明白,剑书要说的,要么就是绝密的,不能让别姑娘知道的事,要么就是关于别姑娘自己的事,还难以启齿。他给剑书使了一个眼色,剑书望向别梦阑,做出一脸为难的样子,谢危就明白了,应是别姑娘的事情。
谢危:到底怎么了?
他再次发问,剑书才支支吾吾地说了出来,“姑娘重伤未愈,本不该此时说的,但若是不说,恐怕姑娘日后会怨我。”
谢危:那便说!
“今日路过别府,我看府外挂着白稠,里面有人哭泣,走近一问,门口的护卫告知,是大夫人没了……”
别梦阑大脑嗡嗡作响,犹如受了一记晴天霹雳,母亲,她还年轻,怎会说去就去了?隐约的记忆浮现在脑海中,那是她儿时,母亲陪她在府里玩耍,有什么好吃的都留给她,自己不受宠,天天躲在房里哭,可每次见了她,却是笑意盈盈的,不想让她担心,府里的银两都流向那个小房的,她自己都没几件衣裳穿,却把最好的料子,都吩咐下人给别梦阑做了衣裳……
无声的痛,最为致命,这一刻,她有种想哭又哭不出的感觉,从通州回来,她应该先回府的,自己因为惧怕和厌恶那个家,就躲在宫中,躲在谢少师的羽翼下,懦弱至极,竟是连母亲最后一面,都没有见到。
她身子一软,瘫了下去,谢危即刻扶住了她,垂眸望着她泪光满面,惨白痛楚的脸,心疼不已。
谢危:你若想回去,我送你回去。你如今身子未愈,不能再过于伤怀了。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忧思伤脾,哀痛伤心。你母亲若泉下有知,应该也不希望你这样。
谢危怀中的别梦阑,逐渐从伤感中走出,那种痛,转为一种深深的恨意,都是因为他们,他父亲,方小娘,别梦馨,他们一个个,都在逼迫她们母女,逼死了母亲,赶走了自己,他们不配为人!
别梦阑:先生,求您送我回府,我要回去,我要送母亲最后一程!
看着别梦阑满含恨意的眼睛,谢危有那么一刻,想起了自己,那时,他也是遍体鳞伤,带着剧痛,闻得母亲已逝,父亲再娶的消息,从那以后,心头的恨意便一点点滋长,生根,于是他开始隐忍,收敛锋芒,寄人篱下,假意投诚。为的就是有一日,能够手刃仇人,凡冠姓者,皆可杀,他恨透了那个姓氏,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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