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弥漫着淡淡的药香,与窗外的花草气息交织在一起,形成一种独特的安宁氛围。
床边,范闲正小心翼翼地给范遐龄喂着药。
他轻轻地端起那只盛满褐色药液的小碗,用汤匙舀起一勺,缓缓吹去上面的热气。
然后将勺子递到嘴边,动作轻柔,生怕惊扰了眼前的人。
范遐龄蹙眉偏头躲开:“就一口闷的事儿,我早就习惯了,慢慢喝更苦。”
“直接给我吧。”
范闲想了想,觉得也是这个理:“那好,你等等,我把蜜饯拿出来。”
接过范闲手中的药碗,仰头咕咚咕咚地喝了两三口。
他刚喝完,嘴还没闭上,就被范闲眼疾手快地塞了个甜滋滋的蜜饯,苦味一下子就被压了下去。
范闲邀功似的说道:“好吃吗?我专门给你做的。”
范遐龄听他这么一说,眼睛弯成了弯月牙,嘴角的弧度扬得越高。
他内心的欢喜也越加明显,仿佛整个世界都亮了起来。
“很甜,很好吃。”而且还贴心地去了果核。
“你现在不得了,还学会做这个了。”
范闲轻柔地擦拭着他的嘴角,抑制着内心的起伏,但眼中流露出的情感却让人无法忽视。
他看着范遐龄的眼眸认真地说道:“哥,以前都是你照顾我,现在该我照顾你了。”
“你的病我也一定能治好。”
范遐龄微微张开嘴,一时间竟不知如何是好,有些话似乎并不适合现在告诉范闲。
最后,他只是干巴巴地说了一句:“我的病治不好,也不可能治好。”
范闲敏锐地捕捉到他话语中的玄机,正欲追问个究竟时,却见范遐龄脸色苍白如纸,微微摇头示意不愿多言。
眼见他神情疲惫,似是旧疾复发之兆,范闲心中担忧,只得暂且按下心中的疑惑,不再追问。
他握住范遐龄的手,微微蹙眉,手还是这么凉。
“无论如何,你都不能有事。”
“如果你出事,我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来。”
人若有执念,则易为其所困,水深火热,挣扎苦海。
范遐龄低垂的眼眸中笼罩着一层淡淡的暗色,仿佛隐藏着无尽的思绪。
此刻的他,心中泛起了一丝悔意,也许他们不该相认。
如果没有上辈子的关系束缚,现在的范闲就能少一个软肋,少一层枷锁。
范闲看出了他的顾虑,放开他的手,善解人意地说道:
"哥,我知道你心中藏着许多秘密,不能告诉我,你放心,我不会问的。"
“你现在最重要的是要好好养身体。”
两人之间的氛围似乎变得有些异样,就像是一团捉摸不透的迷雾,悄无声息地在空气中弥散开来。
无法控制地悄然侵入心田,让思绪变得愈发飘渺。
这时药效上来了,范遐龄上下眼皮打架困得要命。
他缓缓滑进温软的被窝里,更加困倦了。
还是强撑着,把能说的说了。
“记住,你现在是范闲,不是范慎,保护好自己,比什么都重要。”
范闲神色微动,他俯身替他掖好被角。
指尖划过脸颊, “可是你这辈子仍旧是我最重要的...”
最后两个字,范闲说不出口。
它可以是亲人,但不能是...
“睡吧,等晚些你醒了,我再来看你。”
范闲没有立刻离开,他看着熟睡的范遐龄,眉头微蹙。
神色几番变换,整个脸庞都呈现出难以辨识的复杂之色。
渐渐地,一切好似都平静了下来,只剩一抹深刻的思虑之色,浓重如雾,几乎要将他包围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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