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时间已接近晌午,日头高挂。
“大哥他还没起吗?
“回小姐话,大公子还没起呢,昨夜很晚才睡着。”
耳朵边嗡嗡作响,范遐龄翻了个身,试图寻找一个更舒适的姿势,让自己重新陷入梦乡。
谁知依旧无法入睡,特别是在听见这道声音的时候。
范闲蹙眉,问道:“我调的安神汤你们没给他喝?”
“大公子说才喝了药就喝安神汤,怕药性相冲,所以等晚些再喝,这才一直没起。”
婢女面露为难,虽然找了借口搪塞,但聪明如范闲哪会猜不出原由。
肯定是因为对自己心存芥蒂,所以才不肯喝安神汤。
屋外断断续续传来范若若和范闲的声音,范遐龄无奈地叹了口气,他本来就睡眠浅,这还怎么睡得着。
他揉了揉朦胧的双眼,开始慢慢地清醒过来。
四周的一切也开始变得清晰。
这里不是他常住的皇宫别院,而是他不怎么回的范府。
自从在诗会上看了范闲作的诗,范遐龄就脑子里乱糟糟的。
他总是隐约觉得那些诗词仿佛在某个角落见过,却又无法捕捉到具体的记忆,如同笼罩在心头的迷雾一般。
因此,当范若若提出早就商量好的让范遐龄回范府住一段时间的提议时,范遐龄出乎所有人的意料地爽快地答应了。
当然,庆帝安排的御医也跟着他一起来了。
“我到底忘了什么?”他坐在床沿百思不得其解。
此时,门被从外向里推开,范闲逆光而立,他的身影在光线交错中让人恍惚。
记忆深处的片段似乎要破土而出。
曾经有个人也是这样......
“哥,今天天气不错,陪我去外面走走怎么样?”
“整天闷在家里会长蘑菇的。”
头痛如针刺,仿佛千万根钢针在猛烈刺入脑髓,是范遐龄痛呼出声。
“唔…头…好疼…”
“范...”那个存在于脑海深处的名字呼之欲出,突然一阵眩晕袭来。
每说一个字,他的神经似乎都在剧烈地跳动,房间里的所有东西都变得模糊不清。
视野中一个黑色的影子正在快速向他靠近。
“哥!”
他无力的仰面倒在赶来的范闲怀里。
如同铁锈般的味道在口中泛起,范遐龄忍不住咳嗽出声。
“咳咳咳咳咳…”
范闲慌乱地把手放在他嘴边,说道:“哥,我已经在找方法救你了,你一定会好起来的!”
他目睹着暗红色的血液从范遐龄口中缓缓流出,宛如夜色中绽放的凄美花朵。
他的心跳在那一刻骤然加速,仿佛要挣脱胸腔的束缚。
而他的手脚却在这突如其来的恐惧中变得冰凉,如同被寒冰包裹一般。
范遐龄紧紧拽着范闲的衣袖,艰难地开口:“咳咳,范...慎...”
他怎么能忘记呢?两人互相陪伴的无数个日夜。
他终于想起来自己是怎么来到这个世界的了。
范思辙用力地扒拉着因为那个名字而突然宕机的范闲,大声吼道:
“范闲,你快放开大哥,父亲和赵御医来了!”
范遐龄刚刚回到家中短短两天,便传出他险些丧命的消息。
此事如狂风骤雨般迅速席卷整个京都,并随着人们的口口相传变得愈发夸张。
有人甚至开始谣传,正是因为他与范闲的八字相冲,才导致他体弱短命。
如果说这背后没有人推波助澜,那连狗都不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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