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绪笑了,不是刚才释怀的,而是发自内心的:“大学里面时间不是应该更多一点吗?闲的无聊,不应该在那吗?”
温迟即指尖敲了一下桌面,却道:“你当我有病吧。”
有病。
——有病。
裴绪莫名的觉得跟那一串西班牙文有些相似,与历史惊人地重合。
“裴绪,我能问你个问题吗?”温迟即叫他的名字问他。
“问啊”裴绪语调随意,漫不经心,觉得他这个问题真的很怪,道:“就一个问题而已,你还要问我能不能问。”
温迟即没有在意这一句话。
他垂着眼眸,黑色的睫羽微微颤动:“你为什么不相信一见钟情?”
为什么?
裴绪其实也不太确定这个观点,但他从小到大受到的教育形成的观念就是这样。
——这个世界上不会有无缘无故的爱。
爱的前提是相貌、救赎、兴趣、血脉、希望……
隔着一道看不见里面的玻璃,任何事情都没办法确定,又怎么能爱上另一面?
裴绪没办法给出一个很好的解释,想了半分钟,才组织出语言:“那你一见钟情,又怎么不会确保是见色起意?那样你就能对很多人产生感情,所以这种我并不相信,即虚无飘渺,有时又苟延残喘。”
凭着初见的那一面惊艳,苟延残喘又肮脏的活到最后。
温迟即被这一句话拉到很久很久以前,那一天的红墙绿瓦,那一天的天气,那一天的声音……
知了醉盛夏,泉水咕嘟咕嘟的往上冒,细风缠织秀丽瓦景,稚嫩的童音一点一点的蔓延充斥。
裴绪长得好看吗?
那是肯定的。
一个不爱对方都能装得爱的人,其实能说出这一番话是很正常的事情。
从小到今,温迟即见过他人所眼里的好看,数不胜数。许宁夏他们也经常指着一些自认为好看的男人女人,问他好不好看。
他的回答有很多种,但那只不过是为了隐藏。
温迟即压根就分辨不出来美丑,但有人说那是见色起意,他也只能认下。
温迟即嗓音平和:“我觉得也是吧……”
裴绪原本只是当温迟即正常说话看过去,只是那一眼,他赫然发现那双极其好看的手上多了一套触目惊心的红痕,红色的鲜血顺着㡾道一点点的下落,快要凝结成一滴鲜血。
“你的手怎么了?”
因为一着急,裴绪的时间不小心触碰到那一条伤痕,像触电一般连忙收回手。
温迟即顺着他的目光看去,这才看见右手多出了的一道伤,模样看起来很新,像刚刚滑了没多久。
只不过他这一动作,那滴快蓄满了的血滴落了下来,落在了桌子上,像落入了一滩黑水。
裴绪明明受过比这严重的伤多了去了,但看着却有些疼:“抱歉,刚才不小心碰到了。”
“不疼”温迟即道。
他说的轻松,裴绪却感觉心里一咯噔。
第一反应就是这家伙死鸭子嘴硬。
一个学钢琴的,怎么不在意自己的手,裴绪反正看得想打人,但又无可奈何。
温迟即在这双手上投了多少钱他不知道,但比起他肯定是相差无几的,肯定是过了九位数。
两人都没有去深究是什么原因造成的伤,裴绪道:“你房间里面有酒精棉签,医药用品之类的吗?要是没有的话,我出去问一下?”
“有,你不用出去。”
温迟即拉开了书桌的屉子,透明的盒子里却是放着一些基础的医药用品,尤其是酒精居多。
失忆后我被绿了提示您:看后求收藏(同人小说网http://tongren.me),接着再看更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