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怀安抱着陈崖鹤窝进软软的床铺里,这床铺的料子比人皮还要细腻绵软。陈崖鹤一栽到床铺里,就抱住了季怀安,呓语了模糊的词句,他的嘴唇被季怀安亲得润润的。季怀安手摸着陈崖鹤润润的唇角,无数藤丝缠上了陈崖鹤的躯体,留下一圈又一圈的红痕。陈崖鹤唇齿张合,吐出几个模糊的气音。季怀安衔住了陈崖鹤的嘴唇,按着陈崖鹤的脑袋,慢吞吞地亲着他。陈崖鹤只感觉自己像是被一张细密的网笼罩住了,又像是被压进盖着一层绵密奶盖的热可可里,让他透不过气来,亦无法挣脱。
季怀安用藤裹着陈崖鹤的身体,不让他动弹,藤一圈一圈缠上了陈崖鹤的腿。陈崖鹤感觉自己像是一只被牢牢粘在蛛网上的飞蛾,无论怎么挣扎都会被蛛网缠得更深。
陈崖鹤的身体颤抖了几下,眼皮勉励撑开一条缝,眼珠胡乱地滚动着,没几秒又闭合了。季怀安像是一块因为发霉而变黏的水果糖,黏在了陈崖鹤的身上,两个人的身形缠在一起,就像两块糖溶在一起结块儿,轻易难以搅弄开来。
陈崖鹤的身上冒出了湿热的汗珠,藤丝绕着陈崖鹤的躯体织成了一只茧,把陈崖鹤包裹在里面。陈崖鹤就像一颗橘子味的水果糖,被季怀安抵在齿间,压在舌下,一点一点地把那甜味抿散,让糖果融化在唇舌之间。
因为陈崖鹤睡得很熟,季怀安总是很难抑制住想要吞掉陈崖鹤的想法。就像那颗被池水泡得发皱的水果糖,季怀安一直都把它塞在空荡荡的胸腔里面。
雨丝编织出朦胧的雾,尖月如航船,弯弯地滑进夜幕里。季怀安吻掉陈崖鹤眼睫溢出的泪滴,脱掉了身上的人皮,盖在了陈崖鹤身上。没有了人皮收束的季怀安,只剩下如藤丝般各种各样的蛊扭曲而成的人类筋肉的形状,扒在一副浅灰泛黄的人类骨架之上。它的胸腔处,塞着一颗被泡得发皱的水果糖。
陈崖鹤身体发软的窝在一个难以醒来的梦魇里。他梦见小时候阿嬷请来的神婆,围着他神神叨叨的跳舞,狰狞的傩面具好像活过来那样,从神婆的脸上跳下来,化作一只妖兽,追着他咬。陈崖鹤只能没命地逃,不知道过了多久,他气喘吁吁地环顾四周时,那妖兽已然不见了。他的四周一片白茫的雾气,一股莫名的推力一屁股把他推进了池塘里,他抬头看见了季怀安的脸。季怀安深紫色的头发化作了藤蔓,把他捆了起来,他越挣扎,那藤蔓就缠得越紧。
“唔!”陈崖鹤猛地睁开了眼睛,想要一个鲤鱼打挺坐起来,身体却发软,没力气,嗓子不知道为什么也哑掉了。陈崖鹤一动弹就发觉自己陷在一个软绵绵的怀抱里,他一扭头,看到了季怀安靠得极近的睡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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