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崖鹤看着季怀安的侧脸,脑子里睡意未散,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但是季怀安的脸实在是……太好看了。陈崖鹤几乎能看见季怀安脸上细小的绒毛,在澄澈的日光下像一层朦胧的描边。
陈崖鹤和季怀安靠得这样近,让陈崖鹤感到不自在,虽然他既没有听见季怀安的呼吸声,也没有听见季怀安的心跳声。陈崖鹤支着酸软的身体扑腾了几下,想要从季怀安怀里挣脱出来。
陈崖鹤动了几下,脸色猛地一变,他感觉自己和季怀安的某处……连在了一起,自己身体的某处被季怀安的某处嵌住了。陈崖鹤就像是一颗夹心软糖,身体里裹满了水果溏心,这溏心都被塞住了,让糖果被溏心塞得圆圆润润的。
陈崖鹤撑着季怀安的胸膛,不管不顾地想要起来。冰凉的白得发乌的手指从后缠上了陈崖鹤的胸膛,把他重重按了回去。陈崖鹤陷入了季怀安软而冷的怀抱里。
季怀安低着头,凑在陈崖鹤耳边说:“你想要去哪里?”
陈崖鹤被季怀安这一句话吹得头皮发炸,挣扎就想从季怀安怀里走来。美人都是粉红骷髅,他消受不起。季怀安牢牢地㧽着陈崖鹤,不让他动弹分毫。
“你不记得了吗?不记得和我的约定了吗?”季怀安一边在陈崖鹤耳边说,一边把陈崖鹤缠得更近了。
陈崖鹤被这样一弄,肚子越发觉得涨起来。陈崖鹤抓住了季怀安话里的重点,约定?什么约定?直觉告诉陈崖鹤,最好不要否定这个约定。就在此时,陈崖鹤感到不对劲了,他们两个靠得这么近,为什么季怀安胸膛一点起伏都没有,不说心跳声,怎么就连呼吸声都没有?
“崖鹤……你不记得……要回来……带我走了吗……”季怀安的声音在陈崖鹤的耳朵里忽远忽近,变得不真切起来。
就在季怀安说完这句话之后,就像是触发了什么按钮一样,时间的流动变慢了。一时间,室内除了陈崖鹤自己的呼吸声,连风声也没有了。陈崖鹤还是那副茫然的样子,他的喉结处却显现出了一个扭曲的类似于甲骨文的巫文符号。
这个符号一出现,季怀安的脸色就阴沉了下来。季怀安的手轻轻按压着巫文符号:“原来是……萨满的旁支搞得鬼,怪不得,这么多年,才找到你……崖鹤……我好想你……”季怀安说着就凑上去,啃破了陈崖鹤喉结处的符文,那符文扭曲着如水雾般消散在陈崖鹤的脖颈间。
陈崖鹤只觉得脑子里突然“竦——”的轰鸣了一声,一阵记忆如潮水般从白茫的脑海里钻出来。陈崖鹤头痛地捂住脑子:“呃!我的头!”
被符文压制的记忆争先恐后地钻出来,把陈崖鹤的脑子塞得满满当当的。就在陈崖鹤愣神的档口,季怀安默不作声地把陈崖鹤搂得更紧了。
陈崖鹤想起来了!小时候那次,遇见很漂亮的大哥哥,然后每天天不亮就去找那个大哥哥玩,后来……阿嬷觉得他被魇住了,被山背面的那个东西勾了魂,要跑去做祭品。再后来……那个不靠谱的跳大神之后……他的「病」就好了。
“唔……我想起来了。你是小时候那个陪我玩的大哥哥。”陈崖鹤捂着脑袋,看着季怀安。
季怀安弯了弯眼角,说:“你想起来了,我很高兴。”
陈崖鹤在季怀安怀里挣扎了几下,“那你可以把我放开了吗?还有……拔出来。”说完,陈崖鹤就不自在地偏过了头。
“啵唧——”两个人分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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