牡丹泪（22）

“听上神说，是你将他请来，专程来救我。”牡丹到底是死过一次的人了，平复心情比南宫烬快多了。

“是！你能来见我，是他成功了！对吗？！！”见她神色清醒，南宫烬已经大概确认眼前人不是他的幻想。

“不，”她摇了摇头，“我已经不在了，现在在你面前的，只是一缕残魂。”

听到她再一次承认自己的死亡，南宫烬彻底破防了：“怎么可能？！我不相信！！你不是神仙吗？怎么会死？……”

“嘿，我这暴脾气！”听到他这理所当然的语气，苏眠的火气立马就噌噌噌的往上冒，撸起袖子就要冲过去动手。看得白城眼皮直跳，连忙将人拦下，“别急别急，不要和无知的凡人一般见识，那样有损你焰灵之神威名……”

苏眠气不过，嘴里还在骂，“你听听他说的是什么话？连神明都会死，何况只是修炼成仙的仙人？见识浅薄，还自作聪明！何况不会死，就是他伤害她的理由吗？”

“说好了让牡丹自己处理的，你先别急着冲过去。看看再说。”

而他的这句话，成功让牡丹娇躯一震，连声音都在发颤。

“你是什么时候，发现我不是凡人的？”

听到牡丹的问话，南宫烬的理智终于回笼，有些心虚的回答：“是……是……”

“南宫烬，”牡丹罕见地唤了他的全名，语气格外的平淡，听得他有些慌张，“我借上神帮助，入梦来见你，只是想问你几个问题，你能如实回答我吗？”

南宫烬有些不安，但面对失而复得的心上人，南宫烬实在无法拒绝她的要求。

“你想问什么就问，我绝无半句虚言。”

“庄心妍给我下毒之事，你可知晓？”伊洛第一个问题就是王炸。

“我不……”南宫烬下意识就要否认，但在她的目光下，怎么也说不出口。最后叹了口气：“朕知晓。”

伊洛眼尾泛红，喉间发涩，若非魂魄无泪，只怕就不止是眼尾泛红了。

“第一次见面，你是不是已经发现我非凡人了？”

“是。”南宫烬已经自暴自弃了，上一个都承认了，也不差这个了。

伊洛深呼吸，尽全力稳住自己摇摇欲坠的身体，问出了最后一个问题：

“当日你向我表白，又有……几分真心？”她的声音都在发颤，甚至后悔问出了这个问题，不敢去听他的回答。

“若我说有十分真心，你会相信吗？”这次他没再躲闪，“我承认自己有私心，但对你心意绝无半分虚假！”

“或许你心里真的有我，但绝对比不过你的江山。”她似乎已经攒够了失望，脑子也终于清醒了。

“你不是没想过我会出事，只是笃定了上神会来救我，从一开始我就是一个借口，一个你对付世家的借口。”她的声音冷得发颤，字字句句宛如利刃，刺向他的同时也让自己痛不欲生。

“阿洛！朕……我……不……”南宫烬彻底慌了，看到她唇角的冷笑，他从未觉得她离自己是如此的遥远，仿佛咫尺天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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