牡丹泪（23）

“南宫烬，你是人间帝王，我是天上仙灵，这本就是一段孽缘。”她的声音变得飘渺，“你一次次的利用我可以既往不咎，希望你今后励精图治，好自……为之……”最后一个字说完，她的身影已然消散，徒留南宫烬看着自己扑空的双手，撕心裂肺地喊着她的名字。

“阿洛——！！！”

只是……伊洛虽走了，但有人还没走。

“行了，陛下。你们总说人妖殊途，这人与仙亦是注定殊途，何况这其中还掺杂了你诸多算计，走到如今这一步，你也该早有预料。”白岑不紧不慢地走了出来，毫不留情的说着风凉话。身后的苏眠冷哼一声，移开了视线，觉得看他都嫌脏了眼。

“看来白先生早就知道了她的选择。”他的声音沙哑，却还是迅速冷静了下来。

白岑轻笑一声，“世人皆称牡丹为富贵花，又有几人知牡丹风骨？若非她被劫气迷了心窍，凭你那点本事，如何能骗得过她？”

“也是，她本就不是我能高攀得起的。”他自嘲一声，又看向了白岑，“她已离去，阁下留下又是为何？”

“为了你手上一样东西。”白岑不紧不慢，“该物归原主了。”

他没有明说，但南宫烬瞬间明白了是什么，“是那颗血泪？”

“那是牡丹泪，凝结了她的很多东西，你把控不住的。”

他苦笑一声，“可是那东西已经遗失了。”

白岑冷冷的目光看过来，“你可想好了，对我说谎的代价。”

“我连她都没骗，又何必骗你？那牡丹泪确实在你来的前几天被人盗走，或者说，盗走他的不是人。”

“不是人？你可确定？”白岑的脸色略带凝重。

“朕没有骗你的理由，那血晶朕本是贴身放着的，前几日却莫名遗失，朕查了许久都是毫无头绪。能在朕眼皮子底下做到这一点的，也只有妖物了。”

白岑沉吟片刻，又接着问道：“那你是何时发现他遗失的？”

“就在你到来的前一日。”南宫烬不假思索地答道。

白岑目光一凝，没再继续追问，而是对他交代道：“此事本身自会去查，待梦境结束，你将相关东西交予本身即可。”

南宫烬自无不可，却又在白岑转身要离开之时叫住了他，“你口中这牡丹泪究竟有何作用？竟让你如此重视重视？”

“不该问的别打听，”白岑脚步一顿，回头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我给你一个忠告——既然选择了这条路，就一条道走到黑，否则……”

梦境消散后，苏眠对白岑的行为有些不爽：“你提醒他做什么？我还想看他自食恶果呢。”

白岑无奈的看了她一眼，温声道：“凡间有句古话，‘圣人论迹不论心’他或许不是一个好丈夫，但的确是一位好皇帝。”

苏眠没太听懂，但也不想听懂。她只是一时火气上来了，冷静下来后，她都没有兴趣再掺和这些事。她现在最关心的只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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