坍塌（完） (2-2)

“但是……我知道你感受到了。”他笑着说。

“所以，我邀请你们来了。”

“那么，你的实验结果如何了。”

“奇迹……发生了吗？”

叶凡陷入了沉默，对于他来说，这似乎是一个并不好评价的实验结果。

“发生了，甚至，出现了意外。”

叶凡似乎还沉浸在女孩的意外上，但是他转而盘坐起来，似乎在回忆整场实验带来的真正收获。

“当我们站在三个不同的方向时，他们没有作出任何选择……”叶凡的表情似乎有些困惑，“即使连奇亚他们都没有选择，这似乎是叶凡已经能想到的一个标准答案，所有人既没有按照习惯上人们相信奇迹的做法去选择，也没有选择一个可能成为谎言者也可能成为意外者的我，甚至没有选择站在高处的符合英雄形象的冯士。他们只是站成了一列，创造了自己的神？在那宛如通天坟墓里的山丘里。”

“而且，即使到最后，他们也没有从那里出来。”

“他们本不会死……”叶凡有些痛苦地说。

“如果他们出来，或者不要待在里面。”

“那是？”冯士有些疑惑。

“如果不去触动内部，至少这座岛屿不会坍塌地那么快，但或许就是已经注定的了，而且，你还遵从了这位美丽的小姐，给了这么一箭。”叶凡大笑起来，似乎他的任何作品都描述不出来的荒诞感，他如此欣喜，却又感觉如此新奇。

“但或许，会有一些留存下来的人。”观摩了许久的宇文白终于发出了声音，他看着不远处，那似乎是另一艘船，更大，也有更多人，是一条前来搜救的船。

“他们不会那么快死去，那些冰的融化还需要时间，所以他们还会冰上留存一些时间，只是可能要多吹一阵海风了。”宇文白故作神秘地说道。

叶凡没有说话，在行动的一开始，他就已经预设到了最快的后果，以及自己不祥的发心，无论如何，他已经承担起了自己的罪孽，他剩下的时间或许都将与懊悔与愧疚感作斗争，即使在旁人眼中看上去是有些疯狂的样子。

“你已经开始自己的服刑了吗？”宇文白忽然走过来，对叶凡说。

冯士有些警惕，看上去这里的情况已经基本落定了，但是宇文白的开口却让他觉得似乎对方要主动留下什么转机。

宇文白友好地向奇亚打了招呼，像是一个许久不见的老熟人，忽然，他一把拎起叶凡的衣领，将他丢入水中。

叶凡像是忽然跌进池中的墨水，一瞬竟不见了去向。

“他给自己定的服刑期太长了，我需要作出一些调整，你同意吗？”宇文白用出乎意料温和的语气对着奇亚说，像是一场来自朋友间的默契交易。

奇亚微微半睁着眼睛，居然轻轻点了一下头。

“哎！你们没事吧！”远处救援的人刚好赶到，宇文白狡黠地一笑，似乎他的计算时间刚刚好，他自如地从冯士手中拿回自己的本子和笔，塞回衣服了。

“没事儿！”

宇文白笑着，转身应答，压低了身子，作出疲惫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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