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士现在的脑子里十分混乱,从地位、贡献的角度来讲,自己何德何能可以加入他们的集体,并且成为集体,这样做的理由是什么,况且说,他们的成员就会同意吗?他们的组织目的是什么?挖去人心的艺术集团?追求真理的天颂骑士?还是普通人里的不普通者。冯士目前最能让自己平复下心情的答案就是,他们只是跟自己开玩笑而已,自己怕不是又沦为了谁的棋子谁的工具,历史上凡是这样的突然出现的英雄人物,又有多少能有好的结局呢?
如果可以的话,冯士觉得在这样的没有硝烟的时代里,对于自己来说,梦想中最好的安排尸骨的方式就是把自己的骨灰刻进唱片里,他是喜欢做美梦的,谁不喜欢呢?
“先做了才能知道自己合不合适。”
“克服困难,迎难而上。”
“坚持才能获得成功。”
也许是火光照耀着四周的墙壁,晃了眼睛,冯士只觉得脑中十分混乱,无数教学与鸡汤,科普或玄学的知识信息与人生规劝的话语从自己的脑子里跳出来。
“选择一条最适合自己的路。”冯士皱了皱眉头,他已经不记得这句话是从哪里得出来的了,只是似乎自己只要动脑子,或者只要想到一个什么观点,总会有新的观点出来反驳。脱离环境的答案还能算有效的答案吗?冯士不知道这作何解,但是人们提出的问题越来越多,给出的回答也越来越多,验证的过程越来越复杂和多样,这些东西都是冯士在工作的时候不想参与的。他也想参与到一个什么简单工作中,只负责基础的管理对话与沟通联系,但是似乎也有更多的人生导师行走在这条赛道上,他无法逃离,只能面对,或者加入他们。
冯士又开始觉得头疼了,他蹲在原地,听见火堆发出噼里啪啦的响声,他忽然觉得,为什么自己不能像樊盛一样,只是关注于一团火就好了,可能不比太阳明亮,但是却是黑暗中的绝对希望却突然发现樊盛不知道什么时候转过了头正看着自己,但是他的表情十分怪异,山羊似的眼神仿佛定格在了在了那里,不一会,血液从他的嘴角流了下来,坚如磐石的身体就这样僵硬地倒了下去。他一边的衣服被火光照地通红,而另一边却是一片黑暗,有一个人站在那里,就像一个享受着自己工作的死神。
“初次见面,我是陆岩。”来人没有移动身体,声音从他黑色的衣袍中传出来,冯士看不清他的脸,但不用怀疑,在这里的所有人中,他的身份一定不一般。
“我是冯士。”
“既然打过招呼了,前面的繁文缛节我就直接跳过了,你是画家对吗?冯士先生,如果是你的话,你会怎样表现现在的场景呢?”他从黑袍里掏出一盏油灯,蹲在地上,靠近那团火焰,神奇的是,那团火焰居然跳进了那油灯里。
“看见了吗?我才是合理的候选人,任何企图打破规则的,都将受到惩罚。”油灯中的火跳动了一下,圣火似乎并不否认他的说法,此刻,冯士手无寸铁,而唯独能在黑暗中给予自己支持的,似乎只有手中的油灯了,但是冯士不确定圣火是否也会留在自己的身边。
“你就是樊盛说的那个陆岩。”
“没错,我是站在他身后的人……”陆岩朝台阶的方向看去,他的房间正是距离天坑底端最近的一间。
“那么便你来好了,反正我也没有什么兴趣。”如果自己的竞争对手不出现在自己的面前,那么自己或许还能出去之后寻找援助,或者询问一下白桦的意见,毕竟他现在是自己的老板,但是如果竞争对手直接出现在了自己的面前,而且他们处于一个二虎相争必有一伤的局面之下,冯士很清楚这个可怕的环境,他现在就好像是斗兽场的猎物,无处可逃,当然,也基本不会获得什么援助,除了自己手中本来就有的东西,难道自己要指望场外观众救助自己吗。冯士抬头望了望,白袍的成员们依然站在原地,他们好像在观望着这一场战斗的结局,此时只有成败胜负,没有道德与同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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