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楠醒过来之后就想起来顾宜年,想起了他们之前生活的种种和分开后的离奇,他自以为腾翼给的是自由而不是禁锢,眼神热烈地求他带他去找他哥。
腾翼怀疑地看着程楠,觉得想起从前让他受了更大的刺激。
“他……你被关在精神病院的时候不是都知道了吗?”
“那些都是坏人,他们全都在骗我,我不信,我要去找他,他肯定是执行任务不方便找我,以前也有过这种情况,罗哥一定知道他在哪儿。”程楠看腾翼坐着一动不动,心里又急又气,像急着证明自己清白似的,说话都结巴了:“你,你为什么不相信我,我哥他肯定没死,真的,我们有心灵感应,从小就是这样,你不肯带我去找他,我,我自己去!”
眼泪从程楠俊俏的美目中潸然而下,一滴砸在衣襟上,一滴挂在腮边,他抽了抽鼻子,一把抹净脸,抬起泛红的眼睛盯着腾翼,真应了那句“此时无声胜有声”,腾翼的心像被人拧了一把。
腾翼看着程楠信赖的目光,脸颊红扑扑的让人只想亲上去,他脑中一乱,没料到这一刻来得这么突然而仓促,虽然他早有准备,可彩排的时候他并不需要直面程楠这样单纯执着的目光,没有人在欺骗一个受伤的孩子时会心安理得。
“你答应过我的,你要说话算话呀!”程楠用力摇着腾翼的胳膊,“扑通”一声跪在他面前,一副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样子。
腾翼吓了一跳,跟着程楠也结巴起来:“我……我什么时候答应过你。”腾翼当然没有做过这样的承诺,在今晚之前,他们都活在顾宜年已死的“事实”里,他对程楠“绝对有这回事”的霸道而哀伤的表情搞得哭笑不得。
“好吧,你听话吃药吃饭,明天我带你去找人行吗?”腾翼只能用缓兵之计了,他觉得再犹豫下去,程楠当时就能离家出走,他已经一身睡衣光脚穿着球鞋在他面前晃悠半天了。
“他是谁?”程楠一脸惊恐地盯着从楼上下来的的孔哲,惊讶地问。
这个强行插入的话题,替腾翼解了围,他第一次这么感激孔哲的及时出现,语气轻松地说:“孔哲,我的助理,你应该叫哥。”
程楠呆呆地看着这个陌生的面孔,紧张地叫不出口,因为孔哲自始至终一脸冰霜,毫不客气地将一大碗中药摞在他面前,掷地有声地回了句:“我可不配,赶紧喝,明天带你去给顾宜年扫墓。”
孔哲赌气,本想开句玩笑,没想到程楠一听就受了刺激,呆呆地愣了几秒钟,突然端起药碗冲着孔哲就摔了出去,巨大的碎裂声震得四周有了回音,一股浓浓地苦味弥散开,孔哲完全没反应过来,程楠已经扑到他身上,张嘴就往孔哲脸上咬,孔哲本能伸手抵挡,结果血就从他的手腕渗出,犹如蜿蜒的线条画在小臂上。
程楠又发作了,腾翼刚还心疼他,此刻气急败坏地一脚将他从孔哲身上踢开,眼疾手快地将他连抱带拖进了卧室,顺手扯了根充电线将他的双手捆在身后,暂时压住了他的颠狂,兑了一杯带有镇静剂的水强制灌了下去。
“哥——”正当腾翼松了口气,室外传来了孔哲虚弱的呼唤,等他出去一看,心里暗骂“cao,压紧伤口,别让血喷出来。”
他急忙地跑去厨房,找到急救箱,胡乱地翻出一个止血绷带,牙齿用力撕开,抬起孔哲的手腕快速地绕了几圈,“你坚持一下,我送你去医院。”
“他属狗的吗?咬着我血管了。”孔哲脸色苍白,气息不稳地说。
“闭嘴,省点力气吧,你们俩折腾死我得了。”腾翼手忙脚乱地往孔哲舌底放了参片。
“这个治狂犬病吗?”孔哲虚弱地跟腾翼皮。
腾翼恨得想打人,抬手一晃以示震慑,原本生气孔哲做事草率,此时被一种奇怪的心情取代,这个偎在他怀里病恹恹的男孩,又调皮又倔强,从前的孔哲又回来了。腾翼呼出一口气,心里满是踏实的欢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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