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意识的人除了沉重,倒也好摆弄,一翻折腾,两人气喘喘吁吁地将程楠安顿好,腾翼将卧室的门留了很小的缝,方便第一时间照看他,为防止发出声音,他赤脚在家里走动,孔哲看在眼里,只能一动不动,等着老板没有其它吩咐就先褪下。
腾翼倒了两杯威士忌,“要加冰吗?”
“我戒酒了,谢谢。”孔哲温和有度地与腾翼保持两米的距离。
腾翼举着酒杯,冷冷地看着孔哲,一年没见,他觉得他们之间什么都没发生,虽然他换了衣服和发型,可他眼里的孔哲从来都是透明的,需要伪装的人永远是自己,孔哲的一切反应都在他的预料之中,他对他们之间的宿命产生了信仰一般的自信,他知道孔哲为了他什么都愿意做,而他也从未想过要让他真正离开,这就是他们之间底线的张力,看似没有任何法律约束的关系,却如蛛丝一般强韧。
“过来,离我那么远,怕我吃了你?”腾翼温柔又有些嗔怪,坐在沙发上,松开了领口的纽扣。
孔哲还是没动,眼睛眨了一下,身前交叠的双手换了个位置,他咬了下嘴唇,下定决心地说:“没别的事,我先走了。”
孔哲的紧张和分寸,说明他不仅表里不一,还完全对立,腾翼一眼看穿了孔哲的冷默,“在我面前装什么装?”腾翼有点烦,此刻在孔哲面前,他没有一丝伪装的力气,他讨厌这个人离他那么远。
“我做得不好吗?”孔哲平静的反问。
“我不喜欢你这个样子。”
“什么样子?”
“克制、生疏、虚伪!”
“不然呢?”
“我习惯你从前的样子,我喜欢那样的孔哲。”
“哪还有什么从前?从前的孔哲不是你讨厌并且抛弃了他吗?现在除了名字还是孔哲以外,全都变了。”
“变了?变心了?”
“对,我和顾宜年睡了,我爱上他了,就像你们一样。”孔哲掷地有声地说,他瞟了一眼卧室的方向,然后平静地看向腾翼。
“你再说一遍?”腾翼面无表情地站起来,慢慢地向孔哲逼近,“你是我的人,这点在你走之前我和你说过。”
“你可以支配的我身体,但控制不了感情,我自己也控制不了。”孔哲每说一句话心就跟着疼一次,他也不想激怒腾翼,可就是做不到顺从。
腾翼抬手就是一巴掌,冷冷地说:“看着我。”
孔哲红着半边脸,咬紧颤抖的嘴唇,满眼是泪地盯着腾翼。
“找死的话我只允许你说一次,算是道歉,这件事你受委屈了。”腾翼伸手擦掉孔哲将要流下的眼泪,强行为他的不满画上了句号,“我给你时间,多久都行,我是个只看结果的人。”
腾翼一手把着孔哲的后脖颈,一手将酒杯抵在他的唇边,孔哲紧闭双唇,一副抵死不从的架势。腾翼被他的样子逗笑了,突然自己猛灌了一大口,嘴对嘴地要喂孔哲,孔哲“呜”了一声急忙躲开,左躲右闪地张口就骂:“你是不是有病,你放开我!”真应了那句“越挣扎越兴奋”,对抗会推动事物向前发展,纠缠中酒洒了两人一身,搞得孔哲脸上也是,腾翼习惯用武力制服孔哲,这是他们之间的套路,孔哲的反抗对于腾翼就像是诱捕兽类的陷井,而他要的就是这种被征服被索取的价值。
孔哲一不小心或者说是轻而易举就走了回头路,当他意识到这点时,自己已是骑虎难下,他恨自己如此废物,辛辛苦苦花了一年时间建筑的心灵堡垒,自以为修练的铁石心肠,三百多个日夜,他一想起腾翼就恨得肝胆俱损、心碎神伤,他坚信自己已经度了此劫,他之所以回来,就是想用自己的无情见证腾翼的后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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