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如今宫门之内,不见公平,只见羽宫。”
容之能注意到宫远徵那糅杂多种情绪的目光,在此之下继续说着。
“我看过宫门过往的记载,过去四宫分别独立却内有联合,执刃只是一名对外必要的明面家主,内里还是该怎么样就怎么样。”
最初的人都是兄弟,就连他们爹担任执刃的时候都没怎么命令过他们,四宫有商有量,肯定不像现在这样明面上姓宫,但内里血缘相去甚远,若非宫门要求,都不想见对面的人。
“但近几十年来,一直都是羽宫任执刃,另外三宫彻底没了机会,而外有无锋肆虐,被灭门的一家又一家,不少臣服的也不是真心想要臣服,但那些人拿他们的亲人威胁,他们也只能奉上利益。”
差不多这近百年来都是羽宫执刃。
“那些书中所言的快意恩仇根本不存在,没有恩,只有仇。现在的江湖就好像一锅持续加热的油,就算偶尔有泡泡窜起也只会消失,但宫门不一样,只会像水一般……”
水入油锅,炸起。
容之看着宫远徵的目光只有真诚和期盼:“远徵,我不想一辈子都待在宫门,如同长辈们的手札里一般,只能看着永远存在却无法消失的大门,一直、一直、一直地留在宫门。”
宫远徵看见容之眸中点燃的火焰,自己也好似被那一簇火苗所点燃,这是她从未对哥哥说出口的话。
她只和我说出她的愿景。
那颗糖的甜好似不通往胃中,而是通往心中。
轻轻咬碎那颗落在舌尖的糖,宫远徵看着容之将包装完好的糖推向他的那只手。
冬日风凉,就算燃着炭盆,坐在大开的窗户旁,身有内力,她的手也是偏凉的。
蓝紫色的血管在手背上延伸,目光到了指尖,即使未染蔻丹,她的指尖也带着轻微的粉意,好似宫门内少见的桃花,带着春意。
看着指尖点在桌面上,宫远徵只觉得自己的心脏也好似随着她指尖的上下跳动着,呆呆地望着那里,说出话来也带上犹豫:“……可哥他……他不愿意离开宫门的。”
就算有这些长老们的偏爱,宫远徵也不确定可以让宫尚角离开宫门。
“除非宫子羽三个月里无法通过三域试炼,长老们还依旧让他做执刃。”
执刃是不一样的,宫远徵只能猜测到这里。
容之唇畔漾开一抹弧度,有点儿像那些明艳带毒的花,宫远徵呼吸一滞,小动物般的直觉疯狂预警,但他舍不得移开自己的视线。
“远徵弟弟,你会帮我的,对吗?”
容之带了一点妆,只在近距离和双眸开合间能见到那眼尾的一点晕染开的红,好似雪地梅花,也好像桃瓣绽开时深处的一点妙处。
宫远徵看着她的双眸,在容之移动之时,视线又停在她的唇瓣处,颜色不浅不淡,但那一点水光和深色引得他注意力更为集中。
他听见自己的说出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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