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着之前南贵交待过放出风声,再大肆办理徐姗丧仪之时,那声势可谓是相当浩大;
青州知府,玉阳知县,以及官绅乡吏、有识之士,皆来李家吊唁;
松阳镇入目满是白绫,全镇子为徐姗服孝!并非官令,而是百姓自发的;
青州知府邹明和玉县知县史高洁,来凭吊时,未见到李东煦,自是要打探一二的;
灵堂受礼之人以南贵为首,沈如秋因身子不能受寒气,并未出现;
“二位大人,家兄因嫂子离世,悲伤过度,已然病倒,且家中长辈皆是悲恸不已,更是不能出来受礼待客的。”
“唉!难为东煦了,咱们都能体谅的。”史高洁轻叹,转眸对邹明施一礼:“还望邹大人也要体谅李家失议之处,宣旨那日,下官就在当场,那叫一个大悲大伤哟,可惜大人当日身子不适,要不然,也会亲睹李家上下突闻济世夫人离世的悲伤之痛举。”
史高洁的言外之意,便是暗讽邹明当日耍滑头,令他独自面对宫中贵人,险些失了分寸。
邹明只淡淡的斜了一眼史高洁,为官多年,他会听不明史高洁话中之意嘛!
只是,如今的玉阳知县不似以往了,因着出了李东煦这位皇商,身价就以水涨船高,再加上一位史无前例的商妇册封二品诰命夫人,他是无论如何不能再训斥他一个‘小小’的知县了;
“史大人此言偏颇了,我自是会体谅东煦的,更是深感济世夫人离世的悲痛之情,你不必多言的。”
转眸,邹明看向南贵,发问:“刘大人可在府上?”
“回邹大人,家中皆处病中,刘叔忙碌月余,此时正歇着呢!”
“对对对,要歇着,刘大人已进高龄,虽为太医之首,终归要顾着些身子的。”
南贵不接话,只是点头,还一礼;
邹明和史高洁亲自给徐姗上了一柱清香,便要告辞了;
南贵与李泽相送至大门口,邹明率先上了马车;
史高洁缓行一步,与南贵低声耳语:
“南贵啊,悲恸归悲恸,你还是要提醒着东煦,皇上的赏赐可受之,但姗儿受了册封,何等荣耀,必要进京谢恩的。”
谢恩!南贵自然是知晓的,这李家有太医,有归置的翰林五品,这点子事还需他史高洁来提醒嘛!
如今听他说这些话,心中明白,他不过是想在李家人面前讨个好罢了;
心中虽是这般想的,可面上总归要过得去;
南贵深回一礼,无不感激的道:
“谢史大人提醒,还是您心系咱们李家,您放心,您的提醒必会带到。”
目送二位大人离开,南贵与李泽转身回院中;
李泽重重一叹,颇有些意难平:
“来吊唁大少夫人之人,无不上香、下跪、叩首,他们的品阶不过尔尔,居然只是上香施礼,唉!若大少爷在当场,量他们也不会如此轻慢大少夫人的。”
“哼,此二人不过是来讨好咱们李家的,虽说嫂子为二品诰命,册封济世夫人,可终归已离世,他们是活人,又为执掌一方的父母官,自视过高也是难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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