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贵遣人去请沈如秋回南兴居,她立马来到二进院,原想直接回去,但见正厅有人洒扫,便往此处一观;
正好听到夏树与王小雪说话,直接进了正厅:
“圣旨是吗?给我吧,等长嫂下葬之时,直接封棺。”
王小雪一惊:
“二少夫人,能成吗?这可是圣旨。”
“哼,有何不成的,那是长嫂用命换回来的荣耀,理应随长嫂而去,再者,留着在家中,谁看了都会心烦,皇上的儿子就……”
沈如秋一时火气上头,险些说出不敬之言,忙转了话锋:
“罢了,此物不应是咱们一界妇人能论的,我回去请示过爹,再议吧。”
沈如秋拿着圣旨出了正厅,快步往南兴居而去;
“爹,您喝茶,等着秋儿过来,咱们一起讲,有些事……儿子也不太清楚的。”
沈如秋马上推门而入,福身一礼:
“爹,我经过正厅,此物……儿媳想着,待长嫂下葬直接封棺入土,您觉得可行?”
“秋儿,圣旨入土?会不会……大不敬?”南贵有些惶恐;
沈如秋没接他的话,只是目光定在自家公公的脸上;
李世勋眼神清冷的盯着沈如秋手中的明黄;
须臾,点头;
“爹,真得无碍?”南贵再次发问;
李世勋摇头;
烫手的圣旨解决了,接下来,夫妻二人开始给李世勋讲起了徐姗……
眼泪,讲得人在流,听得人也在流……
沈如秋讲到她亲眼所见徐姗生产时,已然是泣不成声了;
李世勋从始至终双止紧闭,泪自眼角一直流;
“爹,您莫要太过伤心,顾着身子要紧;刘叔已嘱咐下,嫂子的一切家中之人皆不可说,儿子不敬,因着您口不能言,才,才详细讲于您知晓的。”
缓缓的,李世勋双眼睁开,目中通红,只略略点头,眼神扫向榻边小几的纸笔;
南贵会意,马上取来纸和笔墨;
李世勋刷刷点点快速写完交给了南贵;
“爹,儿子记下了,此事要多长计议,待二伯和兄长缓过劲来,长嫂丧事我定会操办妥当,风声也会安排人放出去。”
再点头,李世勋摆手,示意南贵推他出去;
沈如秋送走了父子,详看了李世勋所写:
“圣旨随葬要师出有名,放出风声,姗儿实乃自开国以来商贾之妇封诰命之第一人,让松阳镇百姓随丧,声势越大,圣旨越能顺利随葬;二哥此番打击过盛,应无暇其它事了,遇事不绝,多与刘哥商议;至于姗儿的离奇,切记,不可再言,烂在肚子里,还有明哥儿,一切如常,他,只是李家聪慧的长孙,不要再妄加揣摩;自明日起,家中之事,我也会从旁照料一二;煦儿受怆,除刘哥外,不可去扰他,我会书一封信加以劝说的。”
“唉!”沈如秋重重一叹:“若是爹能言就好了,家中也会有主事的长辈坐阵的,刘叔……着实太过忙碌。”
收好笔纸,沈如秋轻揉了揉自己发酸的腰,不能歇下,家中人心不稳,事多繁杂,需自己支撑内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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