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泽明白李世勋所问何意,忙答道:
“回三老爷,沈老爷年三十就回家了,也幸好有沈老爷在,这打点的银子到是不缺了;那些兵士极好糊弄,家中人多,出去采办吃食只奴才一人无法拿,他们可是不伸手帮忙的,只三十当日一个头午,奴才便来回数次,他们也是跟着烦了,允奴才可带一人帮衬,这可是正中奴才心意,出去一次,换一个人,李盛、志富、志贵,轮着来,左右他们也不识家中人;后来,奴才给了银子,让他们去吃酒,就是这样,沈老爷便悄悄跟着进府了,再后来,就只有奴才和沈老爷出去采办,二少交待的生意之事,都是沈老爷去料理的。”
李泽这一大通话,听得南贵怔愣了半晌:
“你是说,岳父自年三十就一直在家中,且还日日与你出门?”
“回二少爷,正是如此,因着沈老爷,家中生意,丁点没出岔子,且还有条不紊的很呐。”
“哎呀,你可是真是太厉害了,就,就这般明晃晃的往家中带人,哼,这些个还是羽林卫呢?”
李世勋很满意的点着头,眼神却没有离开李泽;
“三老爷,您是想问,沈老爷是不是已知晓大少夫人离世,对吗?”
李世勋点头;
“奴才没有透出一个字,说辞与家中之人知晓的一般,奴才,奴才知轻重,连媳妇都没讲过的,只在外出采办时,偷偷掉过眼泪。”
说到此处,李泽心酸的掉下了眼泪;
“对了,李泽,那个,金平姐,刚刚看到嫂子,晕倒了,你快去看看吧。”南贵猛然想起灵堂里混乱的一幕;
“奴才知晓了,金平待大少夫人之心,比家中任何一人都更盛之,就算是我这个相公,还有小明月都不能相较的,不碍事,急火攻心,刘老爷子已给了方子,缓些时,奴才去寻李顺取药。”
尚算是布置妥当了吧,李泽退了出去;
李世勋一把抓住南贵的手腕,自怀中取出一纸:
“说,姗儿如何去的?”
只几个字,唤起了南贵目睹的那伤心欲绝的一幕;
他一下子蹲在自己爹的面前,直接趴在他的腿上,哇哇痛哭出声;
李世勋待他哭够了,拍着他的头,意思再明显不过了,要他必须讲出来;
南贵思忖再三,起身推着李世勋往正厅外走,低声耳语:
“爹,此处不是说话的地方,咱们去南兴居,叫上秋儿,和您详细讲上一番。”
正厅没人了,地上那一抹明皇耀目的圣旨,就这般被嫌弃了;
王小雪带着家中仆妇来收拾洒扫,只随手拾起,往正桌上一丢,便吩咐着干活了;
那圣旨!没人觉得是李家的荣耀,反之,是夺命的符纸;
若是能用这份荣耀换回大少夫人的命,那李家上上下下,无一不从,他们如今最不想听到的就是那册封的二品诰命,济世夫人;
“王管事,这物件,就这般放在此处,有些不妥,要不然,先送到二少爷的南兴居吧,若是被老爷和大少爷瞧见了,岂不是又要伤心疯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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