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人知晓沈如秋此时的心境,她是开心的,听到南贵在向她解释,一口一个‘秋儿’、‘媳妇’的唤着,她的心中甚是欢喜;
当元宝送来消息时,她得知是南贵要自己去的,心里没有生出半分责怪之意,反而是想着如何要带人回家,如何能保住李家的家声;
她担心因今晚之事,明早满松阳镇会传出不利于李家的流言,会引来家中长辈的责怪,会令兄嫂对南贵失望;
可当她进了醉红楼时,又怪自己太过冒失,忘记换了衣裙,更不能以李家夫少夫人之名去带回自家丈夫;
那明早的流言怕是要五花八门了,更是难以掌控;
还好,人总算是消消停停的带回了,至于家中明日会如何……
沈如秋微微轻叹,这李家有何事能瞒得过长嫂徐姗的眼目呐!
进李家大门时,李盛帮忙扶人,南贵的酒意上头,脚下的步子凌乱,不过,他见到李盛时,下意识的说了一句:
“不许与兄长和嫂子说我喝多了,小心你的皮,我这个二少爷也是主子的。”
李盛微一怔,忙点头应是;
沈如秋笑着打圆场:
“李盛,莫要听二少爷的酒话,你是知晓二少爷的酒量,不能与大少爷相较,几杯酒就会醉的,今日几位酒坊掌柜请他去饮酒,又喝得多了些,元宝回来取物什,我听着想来二少爷必会多饮,便跟了去,将人带回来的。”
李盛忙点头应道:
“二少夫人安心,奴才知晓分寸的,眼下要过年了,家里平平静静的才好呢。”
得了李盛的话,沈如秋笑着点头;
南兴居内,原本沈如秋有意让南贵直接安置下;
结果,这只大醉猫可是来了脾气,一定要先沐浴方才能安寝;
无法,只能由着他的性子,沈如秋安排着他进了净室;
这人今夜甚是怪异,洗干净身子便直接跑进了里间,一头扎到了床上;
惊得正在妆台前卸发髻的沈如秋蓦然回首;
“南哥,这,这是要晚间歇在此处?”
“嗯。”南贵仰躺在床上,重重的应了一声;
沈如秋甚是无奈,只要饮酒过量,这人便开始撒起酒疯来;
上次借着酒气,他从书房跑回了主屋,这一次,他又故计重施了?
南贵翻了个身,眼睛闭着,嘴却是没闭着:
“我在花楼被那些个女子碰过的,怕脏了床,所以要洗干净才能到床上睡得,秋儿,去那处绝非我本意的,你要信我。”
沈如秋重重叹了一口气,低声吩咐夏兰:
“去把外间的榻收拾一番,一会我去歇息。”
“二少夫人!?”夏兰实在不明白沈如秋到底是怎么回事;
她自认了解沈如秋的,自进了李家,她便一直伺候着,从沈家表小姐到李家二少夫人;
若说沈如秋是个傻的,不明白二少爷此时的心思,她可是万万不信的;
可,为何她还要分房而睡呢?
沈如秋示意夏兰不必多言,出去照做就可以了;
里间内只有夫妻二人,沈如秋已打散发髻,款步来到床前,俯视着已然在半梦半醒间的南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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