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如秋含笑瞅着自己这位‘新婚的相公’。
唉!丁点事藏不住,心中所想,面上立显。
他那个样子,任谁见了,皆知他此刻正在想自己所说的话呢!
“南哥!”
“啊?哦!秋儿所言极是,家中应有一个如他那般刻板、死心眼的人管账,如今的李家越来越昌盛,人多手杂,嫂子这般用人,甚是有理的。”
沈如秋淡淡一笑,端茶浅饮。
南贵盯着沈如秋,片刻,言道:
“秋儿的心思也是通透的,竟能解出嫂子的用意,你这一番分说,我才将将明白过来。”
“我跟于嫂子身边许久,镶金镀银不敢说,可描着金边总归是有所成的,长嫂处事甚有章法,且心思玲珑,最要紧的是,眼光独到;这家中不论大事小情,她皆能放于心中,只是时日长短而已,总会以心中所想而谋之。”
“唉!我也跟着嫂子学了很久,却没有秋儿这般有长进。”
沈如秋不觉莞尔:
“南哥,秋儿想说的话已尽,明日还要回徐宅呢,早些安置吧!”
南贵略有些发窘,这是要赶人了?
他左右看了看,便起身,直接回了书房。
夜深,南贵在榻上翻来覆去,竟有些睡不着了。
昨夜,他是坐了整夜的,今日,他又在外忙了整日,本应是极为疲累的,可,这眼睛一闭,全是沈如秋那从容淡笑的样子。
下意识的自言自语:“她为何如此淡然,不吵不闹,难道,真如之前所说那般,可安然度日吗?”
思忖片刻,他又觉不对劲,犹自摇头,叹道:
“安然?如何安?这然又是何解呢?她曾问过我子嗣,可如今这般,子嗣怕是不能如愿了。”
南贵再次翻身,这个榻咋不舒服呢,甚是难受。
猛然又坐起:“今日家中无人相问洞房之事,应是嫂子为了顾忌自己的颜面,事先提点了一二,可明日呢?且岳父也不知今日是否知晓了,明日徐叔和徐婶,再加上岳父,会不会要为难于我呀?”
南贵自己把自己想得头疼了,傻傻的坐着,又是摇头,又是叹气的。
终是无法安坐,起身在书房内来回踱步。
罢了,南贵心一横,出了书房。
主屋值夜的是夏兰,见南贵,有一瞬的怔愣,马上反应过来,微一福:“二少爷,您要安置吗?”
南贵一见夏兰刚升腾起的那点勇气……撒气了!
“我,我,净室。”
结巴的说了几个字,南贵直直的冲进了净室。
夏兰有些莫名其妙的看着净室门已关上,再看向里间,灯还亮着!
夏兰眼珠一转,立马出了主屋!
南贵在净室磨磨蹭蹭了半晌,出来时,外间空无一人;
夏兰是出去了?还是……
南贵瞄了一眼里间的灯还亮着,不会是夏兰在里间吧!
也好,夏兰若在,那沈如秋应是没睡的;
于是,南贵拖沓着脚步,就几步的事,他生生走出了十几步;
“秋儿,你可歇下了?”
南贵没有推门而入,隔着门,低声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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