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与映雪悄悄跟在许柏和吴若彤身后,听着二人交谈,心中甚觉好笑,我有意,许语琴也有意,可二人根本不熟,眼下这般交谈后,便是有了契合之处了;
许柏的声音里带着点点的笑意:
“真想听?”
“当然了,能有幸得到许二公子的指教,小女子可是荣幸之至呢。”
吴若彤应话之中有着真诚与实意;
许柏清了清嗓子,极为认真的说道:
“吴小姐早些年曾写过一篇抒情散记,重阳咏菊赋,虽说整篇文章词句流畅,将小女儿家惜花的愁思,叹花开花落之情怀表现的尚佳,可,不免有些造作,女儿不知愁滋味,怜花惜情矫柔态。”
我听着许柏说得一本正经,且是毫无保留的说了出来,我甚是无奈,这个二哥啊,当着人家女孩子的面,批评人家的文章做作矫情,着实不留情面,不识情趣啊!
好在,听得许柏话锋一转,又继续说道:
“而吴小姐近一年所作的文章,不论是记叙除夕阖家团圆的咏乐,还是抒情散记,怀情七载,都是上上佳作,已被选出编进了文集当中,文章浑然天成,辞藻质朴,天然去雕饰,立意高远,见解独到,能给拜读之人耳目一新之感;只是在情感方面还是略显稚嫩,要继续钻研方可。”
我盯着吴若彤背景,当听到许柏之前批评她的文章时,僵硬的样子,便知晓她心中不悦,可再听完许柏所有的话,身子才微微放松下来,应是心情好了些;
不过,许柏所言是正理,我虽不如许柏和许枫博才,可再看到吴若彤给我拿过来的所的文章时,也是如许柏一般,同感;
吴若彤忽得脚步一顿,很是认真的微福一礼,郑重道:
“谢许二公子直言,您所评一针见血,讲真的,自打写过几篇文章有点子小名气,周围都是称赞之言,若彤有些飘飘然了,幸好今日您这一盆冷水浇下来,若彤如醍醐灌顶一般,日后再作文章定是要更为用心的。”
我闻言,微一惊,随之一个没忍住,笑出声来,前面二人立马回头,见我正在他们身后,掩唇偷笑呢;
吴若彤两步来到我身边,桃腮玉面,楚楚动人,娇嗔的说道:
“好啊,许珊,你竟跟在我们身后偷听,我和许二公子还到处寻你呢。”
许柏也至我面前,嗔笑道:
“是啊,六妹妹都是要出嫁的人了,竟也开始淘气起来,偷听还偷笑,调皮的很呢。”
我忍俊不禁的笑道:
“呵呵,二哥,您与若彤的交谈着实听之让人发笑嘛,您一针见血,她啊,真诚自贬,可真真是契合相投啊。”
我这一语打趣的话,却是令二人面容皆显出羞色,吴若彤粉面桃花映,两颊绯红,许柏也颇为不自然,面色尚能如常,可那通红的耳尖却是出卖了他;
此时,有下人高声相请,两顶花轿马上到大门口了,众人闻言前去观礼;
许浅兰来到我身边,我让她带着吴若彤先行,许柏已快步离开了,许浅玮在我身边与我同行,头垂得低低的,手里的帕子一直绞着,脚还时不时的踢着小石子;
我侧目打量着她,心思微动,蓦得想明,浅笑发问:
“妹妹可是见到雨更,雨公子了?”
“啊?!啊!见着了。”
我一语中的,引得许浅玮先是一惊,抬头盯着我,反应过来,便羞赧的点头应声,又垂下了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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