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东煦温柔的拥着我,手轻抚着我的背,一下下的安慰着我,清晰感觉到我的身子已不再颤抖,我也不再抗拒他的怀抱,身子软软的依偎着他;
良久,我轻拭泪痕,柔柔的低语道:
“今日怎来的如此早?万一我没有早到,你岂不是要白白的等上我许久。”
李东煦轻叹一声:
“能得珊儿相邀,等多久都是无碍的。”
“李大……”
语起,心中一惊,忙坐正身子,与他相视,惊得话在口中顿住;
李东煦不解的看着我,眼神是满满的询问之意;
完了,我竟然忘记他已非商贾,现下为官身,许宏远寅时三刻便要出门,卯时上朝;而书斋开市辰时后的,他这么早就已来了书斋,怕是今日没有上朝的;
李东煦见我只盯着他不语,眼中的震惊之色尤盛,也紧张起来,轻声发问:
“珊儿何事如此震惊,话都停在口中了?”
“你,你今日没上朝?”
李东煦松了一口气,浅笑道:
“珊儿,为官也是要有休沐的,也可告假的,昨日得了珊儿的消息,便已向中枢告了假的,我还当是何事呢。”
“你刚刚做官就告假,妥当吗?”
李东煦大手轻抚上我的面颊,眼波柔光闪闪,低声道:
“这个官是为珊儿做的,若有一日,如我所愿,便寻个由头辞了便是,我本就不喜做官的,就是这皇商,我也不想再要了,我只想与珊儿平安度日。”
他眸光温柔,话出惊人,我的心里如骇浪一般汹涌,他是要我为了我放弃他的梦想吗?还是被那一次浩劫吓怕了?
心中千言万语却不敢宣之于口,生生的压下,只得迫自己低垂眼睑不与他对视;
李东煦重新将我轻揽入怀中,一记轻吻落于额间,低声道:
“珊儿,京城之中,危机四伏,我无能为力掌控身边之事,只得依附于贵妃与安王,幸而有义父相帮,太子对我也是诸多照拂的,借着他们的势才可达成所愿;那副绣图确如珊儿所想,当夜我与太子禀告,着实惊到了太子,连夜进宫,我便在太子府等消息;清晨桃霜回来时,我刚从太子府归家,不知太子是如何与贵妃说得,只等他回来时,带给我的消息便是祭皇后冥诞一词。”
我心中大骇,听李东煦话中的意思是我想对了,难不成刘贵妃还真要图那后位啊?
李东煦声音又起:
“所以我才说,这官不易当,等我们成亲后,我便请辞,这皇商我也想一并辞了,一旦出错必是杀身之祸,我只想平安度日,珊儿意下如何?”
我意下如何?我只想离开京城这个鬼地方,这根本就不是人能呆的地方,皇权至上,一个字,一句话,哪怕什么都不说,一个小小的物件没准都会开罪了什么皇亲贵胄的,轻则要人命,重则九族都没了;
别看许宏远为当朝大员,户部尚书,也是如履薄冰的度日,伴君如伴虎,不知道什么时候老虎一瞪眼,小命不保的;
我暗自摇头,微微轻叹一声,不欲回答,伸手环住他的腰身;
李东煦身子微微一颤,手臂收紧,恨不能将我揉进他的身体里,侧脸贴着我的额头,语调极尽温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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