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全出现在正厅时,小邹氏和赵氏皆是面上一惊;
吕全给主子见过礼,汤妈妈便上前回话道:
“老奴去账房时,管事的只有吕全在,两位许管事都没在的。”
吕全上前一步答道:
“回老夫人,回三夫人,许达管事的家人来告了假,说是病了,许荣管事的家人来府中寻过人,自昨晚到现在人都没归过家,不知去哪了。”
“都没在?那……”
“他们没在不打紧,你可是管账的?能说清账目上的事吗?”
赵氏焦急的话还没问完,就被已然坐正身子刚饮过参汤的老太太给打断了,还不忘狠狠的瞪了她一眼;
吕全拱手应道:
“回老夫人,奴才能回主子们的话。”
老太太冷凛的眼神扫过了小邹氏和赵氏那泛白的脸,沉声道:
“你听好,我只问你,府中账目可有错漏?”
吕全只微微一怔,便答道:
“回老夫人,奴才不知,奴才只知,自己手中的账目没有错漏。”
“哦?你管的是何账?”
“回老夫人,奴才是小管事,只管府中针头线脑,大账都是由大管事锁着的,二夫人掌家时是许达为大管事,三夫人掌家后提了许荣为大管事,不过,奴才这些时日有见过各院都有下人们来账房询问过月例银子不够数,发放少了,还有因此事吵闹不休的。”
老太太从鼻子里冷冷的哼了一声:
“哼,锁着,你会看账查账吧?”
“回老夫人,奴才自是会的,不是奴才夸口,奴才过目不忘,且术算也可说是上乘。”
“好,带人去把锁着的账都给我拿过来,既然今日都要把事掀开,那我老婆子也就别捂着按着了。”
秦嬷嬷应声抬步就要走,老太太却又说了话:
“你多带几个人,吕全是吧,你跟着同去,把锁着的都给我砸开,该查的查,该清点的,仔细的清点一番。”
吕全应声,拱手一礼随着秦嬷嬷一同出去,门外听得秦嬷嬷点人一齐出院的脚步声,应是没少带人;
正厅内压抑的令人喘不过气来,老太太上坐首位,冷着一张脸,目光犀利,扫过神色各异的每个人;
忽得冷冷一笑道:
“呵呵,许家好久没有这般热闹了,这两三年我身子不好,竟给了你们空闲生出了些不该有的心思,万幸啊,我这身子骨日渐好转,要不然今日真的会被你们气死在当场了,正如了你们的愿。”
老太太这话说的,不可谓不重,正厅内所有人都是起身,深福一礼,齐声说着‘不敢,望您保重身体,福寿绵长’;
“得了,都起来吧,看似恭敬,实则……唉,巧绿,换茶,这茶都老了,没味的紧,再上些点心果子来,许家这出大戏有得看呢,总不好干饮茶吧。”
老太太横眉冷眼不屑一顾的一挥手,便硬声的吩咐换茶上果子。
我轻端新换过的茶,垂眸见碧绿的茶叶在水中飘浮,心中微叹,怕是小邹氏与赵氏此时的心绪正如这茶叶般,七上八下吧;
抬眸望过去,小邹氏眼中已然不见,刚到正厅时的从容平淡,透出了不安之色,赵氏也是眉心紧皱,时不时的张望着正厅的大门;
刁氏已回到自己的坐位上,优雅的饮着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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