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邹氏自进了正厅,只略略环视了一圈,但见到那几个下人立在边上时,只轻蔑的扫了一眼,面上不见慌乱之色,赵氏问的话更是能从容淡定应答,这其中……莫不是许温华此举并没有与她互通消息?又或者她极有自信,赵氏无论如何也查不出账目有问题;
只听得赵氏微微一笑,声音淡了几分:
“二嫂这声三夫人可是要与我生分了,咱们可是嫡亲的妯娌,我身份如何尊贵也贵不过您去,都是要唤您一声二嫂的,难不成,要弟妹唤您一声尚书夫人?呵呵,二嫂,您看看,这几人来母亲处告状呢,说我扣发他们的月例;我是甚觉怪异,只迟发了几日,他们竟闹起来了,弟妹可是看过账的,您当家时,有过迟发十几日的,更甚者迟了一个月,下个月一并补上了,怎就没见有人闹过呢?”
小邹氏依旧平静,与赵氏直视而言:
“弟妹这话说得好没道理,母亲在上,你这会说话的,不如让会听得好好想想,你都已经说了,我当家时,迟发没有人闹,你为主母,只数日迟发就有人闹到母亲这里,扰得母亲不得安宁,你说是为何啊?弟妹这心可真大啊,还来问我,不找找自己的因由。”
赵氏一怔,忙道:
“因由在我?明明是他们受人指使来污指我。”
“污指?那就是说弟妹不承认晚放了月例?”
“啊?我,我是晚了数日,可那是因为你之前的账目不清不楚,我才耽搁了。”
我暗自轻摇着头,这赵氏怕是被小邹氏绕进去了,这样看来,赵氏也不过是个色厉内荏之妇人;
小邹氏淡然了一笑,对老太太福一礼,寻个位置坐了下来,看着还站在原地的赵氏说道:
“我账目有异你自来寻我问道便是,我是禁足,不是下狱,就在家中,你却从未曾来过,今日却借着由头在家中女儿们面前如此这番,其心何意,呵呵,不言而喻吧;再者,我账目不清不楚,可府中每一个人的月例都是如常的,这些银钱又不会变,你另立账册先行发下,再理我那不清不楚的账又有何妨呢?”
赵氏被小邹氏问得愣住了;
小邹氏也不等她接话,又说道:
“你说他们几个受人窜掇污指你,闹到母亲面前,让你为难;那你把我请到母亲面前,与我公然对账又与他们有何异呢?”
显然,小邹氏平静如水的笑容与赵氏瞋目切齿的怒容形成了对比,两人的气势立见高下;
“哈,二嫂真真是不愧为尚书夫人啊,伶牙俐齿的很呢,好。”
赵氏被气笑了,瞪了小邹氏一眼,便对老太太福一礼,严肃的道:
“母亲,儿媳本想着与二嫂请教一二,没成想,二嫂竟如此咄咄逼人,母亲莫怪儿媳把事闹开了,也好让您瞧瞧,咱们这位尚书夫人的好手段!”
说罢,对她身边的汤妈妈吩咐道:
“着人去账房把许达和许荣都叫过来。”
刁氏站在老太太身边为她揉着额角,眼神却是向我飘了过来,我微不可见的摇了摇头;
刁氏收回目光,温声细语的在老太太耳边说道:
“母亲,要不然给您上一碗参汤吧,儿媳看着您是有些累了。”
老太太慢慢闭上了眼睛,只点了点头,却又轻轻叹了口气;
秦嬷嬷唤人去准备;
当参汤端到老太太面前时,汤妈妈带着人也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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