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眼神一亮,瞌睡来枕头了,这不是正好嘛,眼神闪到田妈妈,但见她笑着点头,心中便有了数,这是她在寻来两个儿子时,事先已为我铺好路了。
我笑着点头应声:
“郑大哥说人好,那定是不会错的,正得用呢,今儿个二十七,那就明儿个吧,劳郑大哥请二位舅哥过来,让屠掌柜在京兆衙门过个年呗。”
我俏皮的眨了眨眼睛,看得众人皆是发笑;
目光不经意的扫过王家尔,他面上虽带着笑,可眼神却带着些许惆怅;
我心中微微叹息,这许珊怕给我留下的麻烦呢。
郑大的岳家姓林,家中三子一女,老大老二已知晓,老三刚考过童生,还在念书;
正事完毕,也不多言,郑家兄弟还要上工,不能耽搁太久,众人便散了去;
我坐在马车思忖着要如何让许家‘请许珊回家’;
马车由王通父子驾回村里,定好明日时晨起便来接我去书斋;
回屋后我盯着那些纸笔,忽得记起李世安那随身的小册子,心随意动,便动手鼓捣起来……
当田妈妈张罗着晚饭进屋时,见我正在烛火下写着字,不由好奇的走到我身边,我侧过头,对她甜甜的一笑,又继续写;
幸好这三年来我在李家有好好练字,李东煦的字极为漂亮,再观我写的字实在无法入目,便有事无事就勤加练习,三年时间终是练就一手漂亮的簪花小楷;
终于写完了第四本论语,放下笔,许久没写这么多字了,一面揉着发酸的手腕,一面笑看着田妈妈,见她已惊得瞪大了眼睛,眼神里满满的探究打量着我;
我赶忙笑道:
“田妈妈,是不是要吃饭了?我都饿了呢。”
见她木木的点着头,眼神却没有离开我,那探究之色又浓了几分;
在田妈妈疑惑的目光下,吃罢了晚饭,王家尔匆匆的送来了他整理的今日走访书斋的价格后,又匆忙离去,我心中不觉莞尔,许珊的变化太过突然,给他些时间想通吧;
我详细的看过价格,心中便已有了计较,以我三年来看账册的经验,屠掌柜这一年下来怕是要赚上几百两银子,却只给许珊送四五十两,呵呵,他是真当许珊这个小傻子是个要饭的了。
夜已深,我已收拾好自己,躺在床上,可脑中还在不停的转着明日书斋之事,还有如何回到许家,总不好贸贸然回去,这不傻要如何解释?许家人口众多万一有个闪失被人识破,又当如何?合华国最忌鬼神之说,心中不免还是有几分忐忑的。
屋中只燃着一盏油灯,田妈妈收拾好一切,坐在她的床上,不知在整理着什么;
我侧目望过去,心中微讶,才猛得意识到,自她见我写字,便没有再与我说过话,那眼神更是疑惑与探究夹杂在一起;
侧过身,头枕着手臂,看着田妈妈手中整理的衣物,好似是小孩子的衣裳;
轻声问道:
“您叠得是我小时候的衣裳吗?”
“嗯,是姑娘的,老奴是奶着姑娘长大的,从奶娃娃一直看到大。”
低头一边整理衣裳,一边与我说话的她,突然,抬起头,目光炯炯的与我相望,低低的问了一声:
“你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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