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邹氏因着尚书夫人担起了许家的当家主母,掌管中馈;大房许宏博碌碌无为,娶得也是普通人家的女儿,无法与许宏远相较,累得整个大房都是低眉顺目的过活;三房许宏文掌握着许家的商铺产业,三房妇赵氏也出自商贾之家,自是被老太太嫌弃,三房只得为许家赚银子却无说话的份儿。
许家子女众多,这两年都已到了婚嫁的年纪,三房人的争端便起,埋下经年的积怨终得爆发,天下哪有父母不为自己的儿女考虑的,一门好姻缘自是眼红心热;
大房好一些,早早的把许如华,许昊山和许柏的婚事成了,该娶的,该嫁的,也不论门户高低,只要人品好便成,只余下个没有生母的庶女许浅容,也是定了一户穷举人为妻,过了年,三月开春,夫家便来迎娶。
二房那位尊贵的嫡女许明华,娇纵跋扈名满京城,这亲事一议再议,高不成,低不就,没个着落;
二房唯一成亲的就是庶长子许枫,娶得是吏部右侍郎安家的庶长女安文清,二人生活美满,成亲两年才得了一女,许枫屋中干净,从不收人;
三房庶长女许浅熙,去年就已嫁给京中大富苏家的庶子为妻;
郑大嘲讽的笑道:
“珊姐儿,京中现在谁人不知,谁人不晓,许尚书府里,因着家中姑娘的亲事,二房霸道,欺负各房姑娘,都已家喻户晓了。”
我浅笑道:
“要是如郑大哥所言,这霸道的名声必是二夫人来担了。”
“当然了,她是当家主母,好亲事都要可着二房来,老太太又倚仗着做尚书的儿子,就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罢了。”
“眼下最有争议的应是三房的嫡子嫡女了,四哥与我姐姐同年的,该议亲了;五姐姐还好些,只比我年长半年,倒是能等上一等的。”
郑二点头道:
“我前日去许家送货时还听婆子们议论着嫡庶不分,长幼无序,说得正是四公子和二公子,五小姐和七小姐呢。”
田妈妈听得火气上头,冷哼道:
“哼,珊姐儿原配嫡出的六小姐就这么被他们生生的略过了,真是可恨。”
我安抚着田妈妈,温声道:
“您气什么,我这个六小姐不是个傻子嘛,谁还会记得我啊,没准正想着我怎么还没有傻死蠢死呢。”
田妈妈忙吐了三口,出声制止道:
“呸呸呸,小祖宗啊,这大年下的,您不可死啊死的,多不吉利,不能再说了。”
我被她这大惊小怪的动作逗得呵呵发笑;
静下心来,环视众人,暗暗打定主意,便给郑大和郑二布置下去;
让他们兄弟二人给许家能用之人带消息,以田妈妈与她们有要事相商邀来见面,最好是能把娄氏也请过来,至于陈为,定是要先与邢妈妈知会一声了;
说话间,又看向灵海书斋,耳边闻得郑大相问:
“珊姐儿,这书斋您可是有了法子?”
我回头看着他,淡笑道:
“呵呵,左不过是一个贪心的掌柜,惩治了便是。”
“那珊姐儿可要用人,我二舅哥在京兆衙门当捕快,多多少少能说上些话,人也是不错的;其实我岳家人都是好的,大舅哥是个秀才,识文断字,您若有用得着的地方,言语一声就可,他眼下在一个私塾做账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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