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缓缓抬起眸子,望着他,一字一句的说道:
“我被人推落泉中,若不是元风师太相救,我早已赴黄泉了,许是死过一次,再睁眼,脑中混沌皆无,清明透彻,过往种种分明无比,是非曲直心中了然。”
王家尔猛得站起身,惊呼道:
“被人推的?谁?是不是村里那起子欺负你的人?该死,我回去就让他们好看。”
我目光冷了几分,淡道:
“不是他们,家尔哥,村里人欺负我,也只不是恶趣罢了,见我是个傻子,戏弄一番;是想要我命之人,我虽傻,可终究是挡着人家的道,你是知晓的,我能活到现在,若没有你这位哥哥一直护我,怕是坟头草都要几丈高了。”
说话间,我示意他坐下,继续道:
“谢谢兄长一直护着我,眼下我已不是从前,欺我害我之人必要受我谴之,不过,眼下首要便是拿回我的所得,其次便是探听好消息,知己知彼,才能稳操胜算。”
王家尔自听到那声‘兄长’目光黯淡了下来,可听完我言,眼神中又生出炯意;
半晌才道:
“珊妹妹,您是真真的不同了,变了,变得,变得我不认识你了。”
我淡道:
“家尔哥,自是要变得,心智不全之人,满身满眼都透着傻气,现在的我如重生一般,你当是不识得;不过,无论我如何变,兄长对我的爱护之心,我不敢忘,必会真心相报。”
王家尔颇为伤感的垂下的眸子,盯着面前的茶盏,声如蚊蚋:
“我从未嫌过,更不需要什么回报。”
我眉心收紧,不再答话,状似没有听到一般,又看向对面的书斋,心中却是五味杂陈,我所料不错,他对许珊的这份心思,不言而喻。
雅间内沉寂下来,略显尴尬,幸好王通卖完马车回来,才算是不那么难耐。
当田妈妈带着两个儿子回来时,这雅间便热闹起来;
午饭就是在茶楼所用,围一桌子人,边吃边说,好不热闹,脑中记忆里从未有过如此景象;
盯着眼前的欢喜桌面,忆起李家饭桌上的欢声笑语……
一餐用罢,茶点再次上桌,我问起郑大最近京城可有何大事发生,心中还是惦记着李东煦,安王中毒应不是小事;
“回六小姐,无任何大事啊?小的整日给京中大户送货,并未有所闻。”
“郑大哥,你与郑二哥是我奶兄,以后关起门来唤我一声珊姐儿便好,可不能自称小的;我只是混沌的太久了,就是想着了解一番眼下的形势罢了。”
见郑大,郑二都是拒意,我忙求助于田妈妈;
收到我的眼神,田妈妈忙笑着嗔怪道:
“都听珊姐儿的,别说那些有的没的了,说点正经事。”
郑二接着话道:
“六,额,珊姐儿,年下了,已不开朝,家家都在备年,我和大哥都是往来送货的,别人家的事倒是没留意,许家很是上心,我们兄弟知道些事儿。”
于是乎,郑大和郑二说起许家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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