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调整着气息,感叹道:
“爹,您在朝为官,自是知晓,姗儿若是舍了这身血,救下了安王,等着吴妈妈去把事情查实了,李家是被冤的,却赔上了李家夫人的命,这无过还能挣下奇功,日后李家定是荣耀满门,前程不可限量的,爹,姗儿此言可是正理?”
刘伟猛得捂住脸失声痛哭起来;
屋中哭声再次高了几分,我欲再说话,可这哭声太大,我没力气了,已然是话音被哭声所没;
李德明紧紧的纂着我的手,我无力的看着他,柔柔一笑:
“明哥儿,我信你,可你也应允过我,要护好这个家,可别瞎了你娘这条命。”
语罢,探手将发间的牡丹镏金步摇取下,脱了李德明的手,直接将尖端在手腕上深深一划;
“娘,娘,您信我,我也应您……”
李德明失声大叫,屋中的哭声骤然停止,刘伟看到那殷红的血自我手腕处一滴一滴的落下,慌得抖着手要我为止血;
“爹,拿碗接,把这步摇上的鳞片泡在碗中,按我说的做吧,我命不久矣,您便是止了血,我还会再划开的,您是想让我多疼一回吗?”
我虚弱的说着话,可脸却是带着温和的笑;
刘伟止血的手停在了半空中,闭了闭眼睛,两行老泪落下,才慌忙转身去拿碗,命吴妈妈端着接血;
吴妈妈和映血皆在我身前跪下,泪如雨下,吴妈妈手不敢抖,稳稳的捧着碗,开始接血,看着那刺目的血红自我手腕处滴下;
李顺和小宝,跪地膝行至我身前,泣不成声的一个劲磕头;
刘伟的手抖得利害,那鳞片是如何都取不下来,李德明跑到刘伟身前,扬起小脸,露出了根本不是他这个小孩子该有表情,沉声道:
“在我后颈的那道胎记处划一下。”
说罢低下头,露出了后颈那道淡红色胎记;
刘伟又是一惊,但听得李德明大喊:
“爷爷,快点啊,娘的时间不多了。”
刘伟忙轻轻的延着他那道胎记划了一下,只见那镶嵌牢牢的鳞片,瞬间松动,刘伟微往手中一扣,鳞片落下,五片完整的,一个半片。
刘伟捧着鳞片,哆哆嗦嗦的将一片放在吴妈妈捧着的碗中,我看着血滴的太慢了,我已开始阵痛的越发的频了起来,忙伸手要过步摇,将手腕处的伤口再划开一些;
咝,疼,是真的疼,手腕疼,腹中疼,心也是绞着疼;
“大少夫人……”
屋中皆是哭喊着;
南贵带着李妈妈和沈如秋进来时,都惊得如雷击一般;
南贵反应过来,冲上前咆哮道:
“你们在干什么?你们是要杀了我嫂子嘛,都住手。”
说话间三人都要上手阻止,我给李顺递了眼色,又看向刘伟求助;
刘伟大喊道:
“映雪,你们给我把他们拦下,不听话就打晕了。”
映雪原地一个飞身而起,直接将南贵挡下,李顺拉着小宝起来,把李妈妈和沈如秋拦住;
映雪满脸的泪痕,哭道:
“二少爷,奴婢得罪了,大少夫人的时间不多了,奴婢不能耽误了大少夫人的正事,若您不听大少夫人的话,奴婢只能将您敲晕,到时您怕是连大少夫人最后一面都见不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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