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映雪的话,南贵,李妈妈和沈如秋皆不再挣扎,南贵直接跪下,哭喊着:
“嫂子,我不让您死,您腹中还有孩子呢,您这血……您为何要如此糟践自己的身子啊?”
李妈妈和沈如秋也齐齐跪下,却已是哭得不能自已;
吴妈妈脸上的泪未曾停过,却直直的跪在我面前,双手小心的捧着那血碗,待见血已漫过鳞片忙喊道:
“鳞片泡进血中了,二爷,快啊,再拿碗来,快。”
刘伟慌忙的又取了一个碗,直接将鳞片放置碗底,马上交给吴妈妈替换;
二人小心翼翼的交换着手中的碗,吴妈妈跪捧着碗在我腕处接血,刘伟则将浸血鳞片的碗轻轻的放在他平时制药配药的案上;
南贵三人见状,都忘记了哭,李妈妈喃喃道:
“还接?这是要把大少夫人的血都放干净吗?刘老爷子,大少夫人腹中还有两个姐儿呢。”
刘伟悲恸的声音响起:
“你们都把嘴闭上,姗儿唤你们来自是有话要说,你们看看她现在已然没有多余的气力了,你们若是再无端的生事,不让姗儿说话,你们就给我滚出去。”
三人都不再多言,只一个劲的哭,南贵手脚并用的爬到我面前,想伸手拉我的手,见那滴血的手腕,这手又抖又慌乱的不知如何是好;
我不用看都知道我现在的样子一定比鬼还吓人,本就已消瘦的面容,再无半点血色,又因着腹中一阵疼过一阵,额间发丝已被汗水浸湿,粘腻腻的贴在额头上,怕是鬼看到我都要躲远些了;
我勉强扯动嘴角,想给大家一个安心的笑容,可我的笑惹来南贵和李妈妈还有沈如秋的哭声;
我轻叹道:
“若让你们不哭,怕是不能的,我现在的样子,累着你们大家心疼了,是徐姗之过,映雪,扶二少夫人起来,有身子还跪着,若是伤了腹中的侄儿,便是我这当大伯娘的罪过了。”
映雪去扶沈如秋,可她却是不起身,鲜少露出倔强之色的她,就那么一动不动的跪在我面前,泪眼婆娑的看着我,一个劲的摇头;
“怎么,二少夫人掌家多日,竟不听我这个大少夫的话了?”
我含着浅笑,状似打趣的话,让沈如秋惊呼:
“长嫂,秋儿不敢,秋儿听您的话。”
沈如秋忙搭着映雪的手站了起来;
“嗯,这才对,你照看好腹中孩儿,这是南贵第一个孩子,是三叔的嫡长孙,不能有任何闪失,李家无事,你莫要忧心,只管好好安胎,有长嫂在,一切安好。”
微微歪头看着南贵道:
“弟弟,记住我今日与你说过的话,不可辜负了我这片心,你要担得起李家二少爷应尽之责,你马上就要当爹了,万事谨慎,切记!”
南贵一个头磕在地上,便不再抬头,肩膀耸动;
再看向李妈妈时,我慢慢抬手了另一支手,李妈妈膝行上前拉住了我的手,两行老泪不停的流,抽抽咽咽的唤着‘大少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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