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东煦进了厅堂,我柔柔一笑,起身端起我刚换过的茶,迎了上去,递到他的手中,轻声道:
“先喝口热茶,天气虽热,义父说了,不能饮凉茶的。”
李东煦眼神一亮,转而温柔如水,一手端着茶,一手牵着我的小手,走至榻边;
见南贵和沈如秋皆站着施礼,淡道:
“都是自家人,不用如此多礼,也没见你们同你们嫂子如此生分。”
南贵眉眼带笑道:
“嘿嘿,嫂子亲和,平日里也总是护着我,可不似您有事没事的挑我的毛病。”
李东煦眼神变了变,神情似有不悦,但感觉他大手紧握的小手微微一动,便收回来了眼神,只道:
“你什么样子我还不知,我说的是弟妹。”
沈如秋因着‘弟妹’二字,又脸色微红起来。
南贵却是不以为然的继续笑道:
“兄长,那就更没话说了,她啊,这家里最厚之人就是嫂子,那日刘叔就说过,家中人不是老爷,就是三老爷,连我都是二少爷,只有唤嫂子为长嫂,您归家时,我特意嘱咐的,才会唤您一声兄长。”
沈如秋闻言头垂得低低的,绞动着手里的帕子,我浅笑轻声唤着她坐下说话;
李东煦轻瞥了一眼南贵,无奈道:
“也就你这没心没肺的样子,能把这样的话说出口,不过,刚刚在门外听得你能维护妻子,倒是让我欣慰不少,可是因着沈家人才会如此豪言壮语?”
众人皆坐定,南贵便认真的点头,说起了今日所谈之事……
院外有个小厮出声唤道:
“二少爷,小雪姐已在花厅摆饭,请各位主子用晚饭。”
“元宝啊,知晓了,你去吧。”
李东煦正好听完了南贵的话,微皱眉头,淡道:
“元宝?这是你起得名字?粗俗不堪,这学问都就着饭吃了?”
“兄长,你咋知是我起得,就不能是嫂子起得名字嘛,粗俗吗?”
“你嫂子能起出这般铜臭味十足的名字?你是真怕旁人不知你是个商人,身边小厮叫元宝,是不是日后再添人就要叫铜钱了?”
“哈哈,经兄长一提醒,我还真要想一想,是叫铜钱还是叫铜板。”
李东煦瞧着南贵那嬉皮笑脸的样子,极为不奈的摆着手,赶人了:
“花厅摆饭了,快带你媳妇去吧,我换了衣裳就过去,快走,快走。”
南贵乐呵呵的朝着已面红耳赤的沈如秋招了招手,唤着她一同离开了。
我陪着李东煦先去净室,他一面洗漱,我一面讲着母亲说的徐大丫之事,和前些时日徐三丫来报丧那一出;又被他牵着手带回来了里间,瞧着他换家中常服,继续与他说着我给南贵安排的差事。
游廊下,李东煦将话听完,便笑道:
“媳妇可是厉害,已做到未雨绸缪,老徐家人不足为虑,县丞的一个小妾,卖了便是,不会出什么大麻烦,倒是沈家人,聪明如你,应是已在从京城来玉阳县城的路上了。”
我眼神一沉,微蹙眉发问:
“会如此快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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