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少夫人,至于春姝和春阳,娘家人来时虽没有春艳那般,却也是都打发了,只道她们的亲人已死,她现在已是李家人,便不再有亲戚了;小雪和桂心都还好得,桂心只有这一个远房表妹便是夏芝,只比她小半年,爹娘早早就死了,十六就成亲了,却这许多年都没有所出,娘家便直接休了另娶,这夏芝啊,也是走投无路了,想着来寻桂心,都是同病相怜的,哪成想桂心已卖身来咱们家,便寻来了;大过年的又是这么冷的天,就站在咱家大门外呆了三天,也不敢敲门,还是初七那天,李盛为主子们安排马车要去祠堂,才看已冻得不醒人事的她。”
“三天三夜?唉……这要是初七咱们家不开门,还不要冻死了。”
“正是啊,这孩子也是傻得,后来老奴问她,她想着这么大的宅门,总是要出门采办的;唉……是桂心认出她,便将人留了下来,去求了李泽,李泽没有点头,只说等人缓过来再议,悄悄着人去查了,应是结果不错吧。”
我微微颔首,听着李妈妈继续道:
“夏玉和夏树自是不用查得,是庄子上贫佃户的女儿,是保贵和来福的家人送来的;老奴听北贵说起,这夏树啊,她姐姐是与保贵定得娃娃亲,可她姐姐没长大就死了,这娃娃亲自是不做数了,可这保贵都二十了也不成亲,也不相看,大少爷去庄子寻人时,他便自个做主跟着来了,这夏树今年也十八了,一心想替姐姐嫁给保贵,这不,跑到保贵家,也要来;呵呵,没准啊咱们家还会有喜事的。”
“哈,痴男怨女啊,一个娃娃家,保贵还如此痴情?这夏树也是厉害得,宁可卖身为奴也追来了?”
“是啊,还真真是勇气可佳,不过,老奴听得这些话,便已敲打过夏树了,若是因着这些事而耽误差事,已是死契,老奴定是不会饶的;连带着保贵一并打发回去,左不过都是佃户,若是回去了丢人的可不只他们二人。”
“幸好有您,这事还真是想想有些麻烦,若是成了喜事一桩,若是不成,怕是要出乱子的,这人进来是谁允得?”
“咳,咳,是,是大少爷,说是知根知底,用着安心,老奴估摸着大少爷并不是这个中缘由的。”
“呵,这人,昨晚还与我说他大少爷的威严不在呢,您瞧瞧,他倒是做主做出了个麻烦事,唉……等得了空我要与他说道一二;不成,不能说,怕是我说了,他会直接把二人都打发回去了,他那个冷绝果断的性子,怕生出后患,能做得出来,罢了罢了,先这么着吧,还要劳您叮嘱小雪,一定要多留心着些。”
“大少夫人,您莫要挂心,老奴定能多照看着,老奴早就知会过了小雪,她做事还是很妥帖的;就是这夏兰,是咱们李氏的族亲,爹娘都不在了,寄养在一个表姑家中,今年二十一了,十六那年订了门不错的亲事,可婆家不为何闹着要退亲,弄得族里都知晓,后来都闹到衙门了,亲退了,赔了些银子,便不了了之;两年后又说了门普通人家,本要成亲了,因着她那个表姑突发急病去世了,这亲事就要缓一年,可夫家不等,又退了;自此便落了个天煞孤命,再无人说亲;您也看到了,人长得出众,又识字,算得上知书达礼,可惜了。”
“哼,就烦这些个捕风捉影的说辞,什么克夫,孤命的,人云亦云的;现在这夏兰心绪如何?”
“挺好的,自来了咱们家,个个都善心善面,老奴瞧着她的心绪好了很多。”
“李妈妈,这四个妇人还真是有点麻烦,不过,人若是没有难处也不会卖身为奴的,您还是要多多上心些,小雪和金平姐也要多注意着,留心着;现在家中安稳得很,一定让煦哥和南贵在外做生意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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