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月十六,李东煦早早就启程去青州府城参加商会;本南贵要与之同行,可十六正是各地酒坊开市,酒庄也要启动,还要再去徐家村,桩桩件件自是不能无人打理;李东煦只得带着北贵和二黑出发了。
李东煦兄弟二人开始忙碌,李世国兄弟也不闲着,族中之事还要善后,家中只剩我和刘伟;刘伟早晚一次的给我诊着脉,见我无事,也不知他在忙什么,整日不见人影;李泽与金平成亲之事已张罗妥当,只等李东煦从府城回来,待吉日办喜事。
晨起时,李东煦便向我要了李泽与金平的身契,我疑惑不解,他浅浅一笑,只道李泽要给金平一份厚重的聘礼;待他走后,我细细思量着,但见李妈妈进来,瞧着身后无金平,便问出心中所疑:
“李妈妈,我娘曾说过,村里人成亲都不兴办婚书的,不过,煦哥却是去了县衙办了婚书。”
“呵呵,大少夫人,这婚书啊,不只在乡下是不兴的,就是奴才下人也是不兴得,三书六礼麻烦得很,且还要看主家允不允,毕竟卖身为奴,已无自由身,若要婚书需要主家认同拿着身契去办得,老奴是从没有见过到,您与大少爷自是不同的,大少爷看重您,必是给您最好的。”
“哦,我晓得了;最近水姑嫂子可还好?”
“谢大少夫人关心,好着呢,也没见她害喜,嘴壮得很,可是能吃呢,老奴看着就高兴;三老爷重视得很,只让她做些轻省的活,她自个都说,得了大少夫人和三老爷的关怀,她现在都快成半个主子了,春阳啥活都抢着干。”
“应当得,慢慢身子就如我一般发沉了,自是不能干累活,就让她好好养着吧;您坐着,咱们娘俩说说话,您瞧着家中新添的妇人如何?这四人您也教导了数日,可觉得有何不妥?”
李妈妈坐于我对面,面色认真道:
“大少夫人,这四人来时老奴曾与您提过的,都家中之人推举来的;讲真的,老奴本心是不喜这样的关系来家做活得,可……老奴与金平便是如此,也不好多言,只能日后多留心管教约束着,且老奴也把话都讲明了,若是她们有任何错处,连带着推举之人,一个不留全部发卖到那些个脏地方。”
我抿唇浅笑,瞧着李妈妈那认真严肃的神态,却是没有出言否定,她确是说出我心中所想,便由着她继续说道:
“因着这个年,也不知道她们这些个亲戚都是如何打听到,她们在李府为奴得,都来探望;春姝、春阳、春艳都是被家人赶出来的,却都来献殷勤;您在内院自是不知,李泽与老奴也不曾与您讲过;这春艳啊,老奴最是佩服的,有时都想金平怎就没有她那两下子呢,挥着大扫帚把她的娘家人全都打跑了,还喊着若是再来就直接拿菜刀劈了他们。”
我惊得瞪着大大的杏眼,惊呼道:
“啊?还有此事?怎没人与我讲呢?”
“大少夫人莫惊,只有金平之事是老奴当时办得有疏漏,才惊动了各位主子,年前其它事,李泽都已挡下,且办得非常妥贴;老奴觉得当时推荐李泽做管家甚对,他确是个能干的。”
“嗯,他的确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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