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年三十,‘除夕’是岁除之夜,这个年尾最重要的日子。
除夕是除旧布新、阖家团圆、祭祀祖先的日子,家人团聚,在爆竹声中辞旧岁,烟花满天迎新春。
岁除之日,张灯结彩,以年糕、三牲饭菜及三茶五酒为主。
晨起时,一阵寒风乍起,紧跟着便是一场毛绒绒的大雪。
纷纷扬扬如柳絮一般的雪花,将整个松阳镇笼上了一层雪白雪白的新衣。
许是二十八那日整天的事不断,坐得太久,整整腊月二十九我都躺在床上,腰酸背疼的厉害,肚子里的两个小家伙也不停的闹腾,好久没有这般难受,整日恹恹的,刘伟一趟一趟的过来为我诊脉,也只道是昨日疲累,休息便无事。
今日除夕,家中人人皆是忙碌喜气,我的精神也好过昨日,瞧着衣架上李妈妈为我准备的袄裙甚是喜庆,出声轻唤。
李妈妈和金平先后进屋中,为我洗漱更衣。
我打量着金平,面上无波无澜,与以往没有不同,心生奇怪。
一身缕金挑线纱裙内衬其中,外罩上衣粉红绣金交领背子,下着百褶如意月白裙,眉如远山,面若桃李,就似一朵花期正好的玉芙蓉。
今日李东煦一直忙碌,金平扶着我坐在妆台前,李妈妈动手为我绾发,嘴里笑道:
“今儿个是除夕,大少夫人应喜气些,戴那套红宝石头面可好?”
“好,只选两三件便好,太重了累得慌。”
金平为我选好簪钗耳饰,收拾妥当,由金平扶着我去外间榻上坐好。
我眼神飘过李妈妈,稍瞬,李妈妈会意,寻了个由头退了出去。
“金平姐,你我直言便好,是怪我错点了鸳鸯谱?”
“大少夫人,奴婢不敢,奴婢没有怪您,您也没有错……是……”
金平话音越来越小,后半句竟说不去,眼泪却流了下来。
“金平姐,都说了直言,何必还要隐去半句。”
金平缓缓跪下,磕了一个头,低声道:
“大少夫人,奴婢不想嫁与李泽。”
“啊?为何?你,你起来说话,先别跪,若是理由得当,跪与不跪我都会应你。”
金平见我做势要起身相扶,忙起身回话:
“大少夫人,您莫要动,奴婢起来说话。”
“坐下慢慢说,我是瞧得出你对李泽有意的,为何又不想嫁?”
金平坐下后,低垂着眼眸,思忖片刻才道:
“大少夫人,奴婢名声克夫,又有那样的家人,怕是会连累他。”
“这话说得不老实,克夫都是那些人无中生有之说,你是看过的,李泽那纸文书已将你的亲缘断了个干净,与我说真心话。”
“奴婢,奴婢是……”
“不用想了,姐姐是怕李泽仗义相救,对你……”
我的话未尽,门外传来李泽的叫门声,金平忽得起身,一脸的慌张,小声道:
“大少夫人,奴婢不想见他,奴婢这两天都,都不曾见过他,奴婢去,去里间躲躲。”
我瞧着她慌乱的结巴模样,甚是好笑,便道:
“呵呵,好,快去吧,难不成还做了冤家。”
金平仓惶的跑进了里间,我出声让李泽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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