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起得确实晚些,收拾停当,吃罢了早饭,都已是巳时中了,李东煦与我一同去了书房,他翻找了一些酿酒的古籍和几代人一直续写着的手札,坐在榻边的椅子上,就着小几查找着,将书案让给了我。
坐在书案前,细细翻看着李家这些年的中馈账本,字迹都是李东煦得,账目清晰明了,我只需认真核对着手中现在有的银子即可。
刚看上几眼,南贵带着西贵进了书房,南贵手中还端着一盘果子,笑呵呵的道:
“嫂子,今早新鲜的,我尝了,可好吃了,给您尝尝鲜儿,我给亲家夫人也送去了一篮子。”
我心生感激道:
“谢谢南贵,你有心了。”
“嫂子,您这说得啥,还谢我,弄得怪不好意思的,嘿嘿。”
我拿了几颗枣子,送到李东煦面前,我记得那日他有吃过的,应是喜欢。
李东煦温柔含笑,却没有伸手,张开嘴,我的手停在半空中,愣了一瞬间,便明白他的用意,飞快的放入他口中一颗,又将手里的几颗放在小几上,忙回书案后坐下,耳尖红红的,埋头心不在焉的胡乱翻着账本,再不敢抬眼。
南贵和西贵正在小声说着话,并没有注意到我二人的小动作。
李东煦满眼都甜蜜,嘴里吃着如蜜般的枣,声音都欢愉了几分,开口问南贵:
“你刚找我何事?”
“东煦哥,还是让西贵和您说吧。”
西贵悄悄的瞄了我一眼,恭敬的说道:
“回少爷,您让我盯人,有结果了,盯着徐宅的人有两拔,一拨是徐老大岳家的村里人,一拨居然是来自玉阳县城做布匹生意的秦家。”
我抬眸,看着西贵,不解道:
“他媳妇的娘家人?还有县城的?”
“回少夫人,正是,我着人打听了,徐老大同他岳家说是被徐老二家的儿子给祸害了,家中田产是能要回来的,且还说,亲家老爷现在就是依仗着少夫人,才能收得了徐家老宅和田产,若。若少夫人失了势,那他们就有希望能拿回来属于他们的那一份。”
南贵打趣道:
“哈,嫂子,那家子人是不是脑子都有病啊?没想过治治吗?”
我轻叹了口气,淡道:
“你错了,他们才没病呢,他们的想得,怕是徐家村很多人都想得,上次来的那些人若不是存了这样的想法,怎会去找我爹娘呢,在他们那些人心中,我就是狐媚的勾引你家少爷,等你家少爷腻了,我自要下堂的,在他们家心中我是得不了善终的。”
李东煦从始至终未曾抬过头,当听到我说得‘下堂’、‘善终’,忽得抬眸望着我,眼神中透着不悦,语气略带着责备道:
“姗儿,莫要胡说,这样的话以后都不许再说了。”
“哦,嘻嘻,煦哥,以后不说就是了。”
瞧着他的眼神,再听得他的语气,想是昨晚李泽的话,他是真真的上了心,很是紧张我,心里甜滋滋的,便讨好的甜甜一笑。
李东煦很是无奈的摇了摇头,继续垂眸看手札。
南贵瞧瞧我,又看看李东煦,感慨道:
“他们是瞎得不成,就看不出东煦哥有多在乎您,唉,我都替他们愁得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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