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东煦既没点头,也没摇头,眼神一沉,我见他神情,轻叹了口气,继续道:
“唉……我从未曾去过庄上,却在你走后,通过清晰的梦境看到了……”
我字字句句、认真清楚的,将我的梦境讲给了李东煦听,当我讲到他把酒缸砸了时,李东煦猛得起身,喘息声微重,目光中已然惊诧,声音没有了往日的或是平淡,或是温柔,惊的语不成句:
“姗儿,你竟,竟,做了这样一个梦?这,这真是太诡异了,你看到我砸了缸?你听到了酒是苦的?”
“现在你能体会到我为何火急火燎的要去寻你了?”
李东煦表情有些木讷的点着头,平日里再沉稳的一个人,现下也是惊得瞠目结舌。
“还有更让你吃惊的呢。”
李东煦平息了下心中的惊恐,重新坐好,催促道:
“还有?还有什么?姗儿快说。”
“飘影。”
我紧盯着他那如黑潭般的眸子,平日里总是波澜不惊,今日那黑潭却已是波涛汹涌,我缓缓的吐出了两个字。
李东煦平放在膝上的手,瞬间握成拳,声音急切的问道:
“飘影?还有什么?”
“砸了酒缸,我便没有再看到什么,可是有一道声音却是一直与我说话,以蛇入酒,酿制飘影,争得皇商,依寻古法,李家传承,煦哥,可是如此?”
李东煦已然无措,只能木木的点头。
“煦哥,这些事你并未与我讲过,我又能从何而知,我就是想编造,也不能编出这些来,我着实惊慌得紧,我要找到煦哥去求证,我是真的有些怕,若只是一场梦便做罢,若这些都是真的,煦哥,我在马车越想越怕得慌,万一后面我没有看到,万一煦哥喝那酒中了毒,万一……”
我越说越激动,身子微颤,眼里不自觉的蒙上了水气,却是努力的睁着大眼睛,不让泪珠落下,望着李东煦。
李东煦见我眼中盈满了泪水,心疼入骨,起身将我抱起,重新坐回榻上,将我紧紧得搂入怀中,看见我长长的睫毛上挂着泪珠,俯身轻吻着我的眼,一下一下吻干了我的泪痕,吻上了我因激动害怕而苍白的唇,心里的惶恐倾泄而出,……
良久,彼此二人情绪都已平复,李东煦轻轻抚着我的唇,眼神晶亮得恍若夜空中闪烁着的星辰,语气中浓浓的柔情:
“姗儿,没有你说的万一,我现在好好的,莫要再怕了,这个梦是很诡异,也着实惊到我了,你说的那个声音是男是女,告诉你这些又是为何呢?”
“这次好像是女子,只说我能帮你。”
李东煦眉心拧出了褶皱,满是担忧的问道:
“姗儿,她可有何交换条件?你是不是答应她了?是不是要伤害你?”
我抬手去抚李东煦的眉心,轻摇着头,柔声道:
“没有,她说得极为含混不清。”
说罢,微正了正身子,抬手将发中的镏金牡丹步摇取下,便道:
“煦哥,她告诉我,这个鳞片,只需半片,便可,我问了,泡水,碎粉,她便再不作答,我急醒了。”
如献宝般雀跃的说着,可渐渐发现也是一知半解,遂声音又小了下来,雀跃劲也没了。
李东煦眼神渐暗,沉思片刻,打量着我,道:
“姗儿,你刚刚说‘这次’是女子?以前也有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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