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守义也不似刚才那般平淡,面色微黯,神情犹豫。
须臾,许缘快速看完,我这刚把热茶盏吹得温度刚好,端起轻呷上一口,他便‘啪’的一声合上手中的账本,毫不客气的看着王守义,又眼带嫌弃的盯着王良仁,不冷不热的发问:
“王良仁,夫人只短短时间就能看出问题,你说你一个账房,我和鲁春这账记得都有错处,你竟都没有发现吗?那你这账房还干个什么劲啊?刚才夫人已经问的清楚明了,按照我手上的账册来看,不说夫人看得那笔账,我刚刚将所有的算下来,许某人只三个月的太平和精酿太平就已贪了九十两银子,我和鲁春才二十两的月钱,九十两啊,已近我五个月的月钱了,我可是一个铜板都没有分给你,你是不是吃亏了?”
王良仁恼羞成怒的喝道:
“许缘,你说的这是什么浑话,你们贪污难不成还要拉上我?我可是清清白白的,就是你们给我百两千两我也不会做这昧心之事,我只管记好我的账,其它的浑话莫要与我说。”
许缘突然大笑起来:
“哈哈哈,鲁春,你可有算过,你三个月贪了多少?夫人怕是已替你算好了,我许某自是不知,我这已经要大富大贵了。”
鲁春目光凝滞,摇着头,面露羞愧,声音一点都不大,但听到那些有心人的耳朵里,却异常刺耳:
“我还没来得及算呢,但是就只那二十斤酒,怕是就要四十两银子,唉……只一笔就四十两,全算下来,我早就该把我爹娘接到县城来享福了。”
许缘恭敬的与我说话:
“夫人好脑力,短短时间就能查得出账目的问题,算得出相差几何,那夫人可有看过王守义的账册?”
“不曾,不过,应是不用看的。”
“也对,夫人如此通透,俨然已知晓这其中关窍。”
许缘冷笑着看向王守义,道:
“王掌柜好手段,这些都不曾教于我二人,所以才有今日之过。”
王守义自刚刚听着对话,眉心越蹙越紧,不知不觉中已变成了一个“川”字,当听到许缘的话,脸色一变,转而又恢复正常,语气却冷冰冰的道:
“你们一个两个是要干啥?我有什么手段,就是本本份份的做好东家交代的差事罢了,你们犯错贪污,是你们品行不佳,怪不得旁人,早知今日何必当初,东家和夫人心里明镜一般,知道谁好谁坏。”
我微挑眉角望着李东煦,心中顿时有了计较,缓缓道:
“煦哥,要不然还是让他们坐着吧,我看南贵是一时半刻回不来的,这个时间正好也让他们静静的想一想,等南贵回来,怕是想要说什么也都晚了。”
李东煦眼中染上了些许温柔,不过刻板冷漠的表情却丝毫没变,沉声道:
“好,听夫人的,鲁春,拿椅子来,顺便你们也喝会子茶。”
鲁春忙出门张罗去了,李东煦起身走至我面前,用身体挡住所有人的视线,手轻抚着我的面颊,眼中情愫满满,低声道:
“说了这么多话,饿不饿,要不要先吃些点心垫一垫,或是吃些水果也好。”
我眨了眨精亮的大眼睛,小小声的询问:
“有水果吗?你何时买的?”
“南贵去找他们来时,我吩咐他买了些,想吃?”
我重重点着头,表情愉悦又可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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