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衍前脚离开,宇文鹤后脚便入了慈宁宫。
“太后娘娘好雅兴啊,一大早便赏花。”
他明明是对着萧卿卿说的,可视线却落到刚刚齐衍离开的方向,似乎不是在说花,更像是说人。
萧卿卿猜到了他的心思,但依旧例只当不明其意。
“南桑进贡来的,很香,你过来瞧瞧。”
她朝他招手,宇文鹤三两步到萧卿卿跟前,袖下的手自然而然牵上她的手,不顾她的慌乱。
“咳,青天白日,做什么?”萧卿卿挣了下,无果。
宇文鹤气定神闲,只装作无事发生,向她笑道:“自然是赏花啊!这慈宁宫的花儿可真香啊,家花香,野花也香。”
野花?皇宫里一向培养的都是名贵花种,哪里来的野花?他这话大有深意啊。
“只不过……”
他顿了顿,微微低下头拉进了两人之间的距离,萧卿卿想躲却因不想被旁边的侍女窥探到异常而无处可躲。
“野花有时候不会适合在皇宫里生存的。”
这一回她听懂了,野花是在说齐衍吧。野花不适合吗?即使有人小心呵护着也不行吗?
他说不行,她偏要试试。
“养在盆中,日日悉心浇灌,放在眼皮子底下,野花也会开得很美。”
宇文鹤身体一僵,她顺势将手抽出,眼眸黯淡了许多,淡淡道:“下次有话直说,我不喜欢绕弯子。”
被她识破,宇文鹤也懒得打迷语,索性从身后拥住她,直白地告诉她,“我不喜欢他,你能把他送出宫吗?妧娘娘。”
萧卿卿一下子被他从身后拥住,惊慌地看向四周。冬兰已经安排院里的人去忙些别的,没有人的眼睛敢看向她的方向。
萧卿卿叹了口气,“不要容不下他,我不会留他很久。”
“真的?”他显然不信。
“嗯,我已经安排他去做陛下的伴读了。”掰开腰间的手,她往殿里走去,宇文鹤在身后跟随。
“你若是不信,过些日子我给他一个闲官放他出宫。”
“为什么要过些日子?现在不行吗?”他努努嘴,声音环绕在萧卿卿身侧,“你想保证他的下半生我可以去安排的。”
“你这么积极,为什么?”
他瞧见你坐下,自然而然跟随你坐到另一侧的椅子上,越说越急切,“当然是怕有人喜新厌旧啊。”
这幽怨的小眼神,萧卿卿一时没忍住笑了出来。
“好了,你信我。我占了人家的清白,自然得负责啊。”
听她亲口说出这些,宇文鹤心中五味杂陈。
在此之前他有所准备。酒醉误事或者其他什么理由的,他都可以假装不在意。可偏偏没有任何辩解的理由,就那么无痛无痒地说出口,就好像自己在她心中根本没那么重要。
他已经很努力了,很努力不要因为她亲近别人而生气,可为什么?为什么心还会那么痛!
刚刚还积极筹谋的人如同打了霜的茄子,萧卿卿疑惑地看向他,那张脸上是她从未见过的伤心。
似乎才意识到说错话了,萧卿卿咳嗽了几声试图掩饰,可话已经说出口了,覆水难收。
“我会把他送走的,你先回去吧,嗯?”
宇文鹤听话地起身,脸色苍白,一句话都说不出口。
萧卿卿心中不安。
“你脸色不好,请太医来瞧瞧吧。”
“谢太后,不过不必了,臣无事。”他用了所谓君臣之称,语气愈发疏离。
分明是在和你赌气!
“等等!”萧卿卿看着即将迈出门槛的人,最终还是败给了他。
“我刚刚说错话了,你……想听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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