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着试卷,实际上一个字都看不进去,想的全都是他。听不到自己的心跳,但真的很紧张,感觉怎么做都不自在。我们会有这么长时间待在一起,开心的同时又有点不知道该怎么做,不知道该怎么说话,甚至不知道该怎么呼吸。
他又在后面拍我,叫我。身边的朋友注意到了,凑近我悄声说她刚发现他在我后面。我说我也是刚发现。说完后开始笑,开学两周来没有这么开心过。他叫我回头,他往前靠。当时竟然还能说出话来,还能作为一个正常人回答他,奇迹。
报告厅一排排座位间隔很狭窄,我回头,他把胳膊搭在我椅背上,身体前倾,我即使不刻意后仰,我们两个距离也近的超乎寻常。说话时两个人挨得很近。认识十几天来我第一次离他这么近,第一次去观察他。皮肤很白,戴眼镜。严格来说并不会觉得他长得特别帅。但我一直认为,无论帅还是美都只是一种感觉,无关长相,和气质有关。
他笑的很频繁,有时是真正的开心,有时是觉得有意思,有时是嘲讽。我喜欢他对形式主义抱有轻蔑不齿的态度。
我听他跟身边的兄弟说话,能听到他的声音但没办法在嘈杂中分辨出每一个字是什么。把笔按一下,他在我身后还写什么作业呀?语文试卷有他能让我心驰神往?干脆利落叠好收起,装进朋友的书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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