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清佑租的院子在城北,远离热闹的集市,简单而言,就是非常偏僻,偏僻到霏羽在厨房发现老鼠时都只会感叹原来这里还有活物啊。即使如此,这座院子还是有优点的,院中的井水非常清澈,烧好之后就可以直接用。于是,她用最快的速度清理了厨房,并熬好了一碗药,让偶感风寒的孟清佑喝下。
伏危以前是江湖门派的少门主,虽然每天打打杀杀,但待遇比一般少爷还好。他从来没见过这么破旧的院子,全是烂泥杂草,清理时不慎一脚踩进去,刚穿了一个月的靴子就直接变成了不能再穿的废物。
“孟……大哥!你这租的什么破院子!”伏危忍无可忍地大声道。
霏羽也从左边的卧房出来了,拍了拍手中的灰:“这屋子起码一年没人住过了,大哥,我算是知道你为什么在城外等着我们了,这里根本就不能住人,等着我们来收拾是吧。”
“二弟,小妹,此言差矣。”悠闲地躺在院中破旧但胜在完整的躺椅上,摇着折扇扇风的孟清佑施施然开口道,“你们大哥辛辛苦苦从京华城赶到这里,跑了昆西城无数地方,看了三百间房才终于选了这么一个风水宝地,只是让你们打扫一下就……啊,快、快从我面前拿开!”
见孟清佑大叫,伏危把手中的活老鼠甩了甩,作势下一步就是直接塞到他的嘴里:“接着说啊,怎么不说了?”
“二弟别冲动!”孟清佑“噌”地躲到了躺椅后,一点看不出是个病号。
“这房子在京华城的月租也不会超过五两白银,不过与其在京华城住这么破的房子,不如直接住城外。”霏羽边说边从书房走出来,当看到房顶没破时,她甚至有点欣慰。不过,书柜好像要散架了,还是换一个吧。
“差不多,我还钱还到四两五百钱。”孟清佑从躺椅后小心翼翼探出半个脑袋,“这不能怪我,夫人只给了我三十两,我的月俸又很微薄,之后用银子的地方还多着呢。”
“说到底,就是没钱。”伏危将手中的老鼠往篱笆外一扔,嫌弃地拍了拍手上的灰,“这样的话,我们还怎么伪装身份,做什么生意?”
边听二人说话,霏羽边走到院子外面的篱笆看了看,还比较坚固,不需要加固。不过,在小偷看来,这个院子看起来估计也没什么值得被偷的价值。至于生意嘛……听到这里,院中两人半晌没有声音,她默默转身看过去,就见两人一脸殷切地看着自己。
“看着我干什么?”霏羽差点下意识捂住自己的荷包,这个月已经快到月底,她的月俸更是所剩无几。
还是伏危厚道,他转身走了几步,在躺椅上坐下来:“既然要在这里呆一段时间,我先找个活干,然后闲暇时期再去完成我的任务。”
“欸,你这趟不就是来当保镖的么,你走了谁保护我?”孟清佑的姿势由半蹲改为抬起膝盖压在躺椅上,从伏危身后探出头问。
“那也行,我们瀚海镖局最便宜的一趟镖是五十两,你先给钱。”伏危抬头,挑了挑右眉。
“好贵!”孟清佑立刻把头摇得像拨浪鼓。
霏羽看着两人互相嫌弃的模样,明明她应该觉得头疼,却忍不住笑起来。前两天这两人还在哥俩好,今天说嫌弃就嫌弃,他们是小孩子吗?啊,她已经开始怀念自己还在妃玉阁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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