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妹呢,你来到昆西也是有自己的事情要做吧,毕竟听夫人说你和‘昆西夏侯’关系匪浅呢。”和伏危没谈拢的孟清佑又凑到了霏羽的身边,手中折扇敲打着掌心,似乎还在边考虑着什么。
霏羽坦然地点点头,道:“我应该会先去圣医宫在昆西城最大的药馆仁善堂看看,之前了解到药馆原本很好的香料和香囊的生意现在变得不好做了,我这几天需要先解决这件事。”
她之前已经想好了接下来三天的安排,除了去仁善堂,还要去夏侯家的香铺,据说有十几家,一天绝对走不完。
“有关圣医宫药馆的事,那确实是重要的事,看来我只能独自奋斗了。”孟清佑仰天轻叹,故作伤感地说,“看来我只能一个人出席明晚刺史的晚宴了。”
刚换完一双旧靴子出来的伏危刚好听到这一句,从比自己高了半个头的孟清佑身后探出头来问:“什么晚宴,你刚才可没说?”
“明晚是昆西刺史沈行衣的生辰宴,你们要去的话得出钱买礼物哦,我可不能空手上门。”孟清佑慢悠悠说出自己的条件,“到时候昆西的世家名门皆会到场,我们如果能露个脸,也比较方便我们立刻站稳脚跟。”
“还是大哥呢,真抠门,罢了,这钱我出。”伏危嫌弃地看了一眼孟清佑,“出门在外不带银子怎么成。”
“毕竟你大哥我是有家室的人呢,欸,要不是你大嫂劝我以事业为重,不然真想回去陪着她。哦,忘了二弟还单着,肯定不知道这是一种什么感觉吧,别灰心,等大哥办完事就替二弟你物色一个好媳妇,别太羡慕大哥我哦。”孟清佑轻飘飘地怼回去,瞅伏危的小眼神里满是得意之色,就差把“虽然夫人管着我的钱但我们夫妻和睦而你孤家寡人没人爱”这句话写在脸上了。
伏危立刻像是被冒犯了领地的猫一样炸毛跳脚:“我才不羡慕呢!”
“是是是。”
就在身后二人吵嘴的时候,霏羽则默默回到了自己已经收拾好的书房。将自己包袱里的东西一件件收拾出来后,她抬起双臂伸了个懒腰。
既然如此,明天先去买个寿礼吧。
昆西城天黑的晚,马车停靠在刺史府前时,夕阳还很耀眼。霏羽下车后,下意识抬头向四周看了看。夏侯家以前和昆西城的前任太守也算交好,她也曾跟着父母来过几次,对这里也算熟悉。
前任刺史到任时已过知天命的年纪,是个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的主,表面清廉,实际上来者不拒。有一年昆西周边的村庄遭大水,村民的良田屋舍尽毁,如何安置他们也成了问题。父亲应刺史的号召捐了上百两黄金和数百间帐篷上千条棉被棉被,但是,实际用来赈灾的却不到三成。
这都是父母后来在家里交谈时被她偷听到的,那时的她还不太明白话里的意思,鹦鹉学舌般告诉了堂哥,堂哥便劝她不要在其他人面前说起这个。
现在一看,刺史府的牌匾似乎还是六年前那块翻修后的牌匾,可以看出边缘有点掉漆,门上的辅首衔环也有些生锈了。
话说昨天孟清佑在买礼物时也没说这位新任刺史大人究竟喜欢什么样的东西,她也忘了问,但看这做派,希望不是个看似清廉却沽名钓誉之徒。而且,根据这两日相处,她深觉孟清佑估计也是像百里归朔那样一个喜欢夸张讲话的家伙,他之前说和刺史“有点交情”,估计这交情还没有能没了伏危靴子的院中泥地深。
但她不知道的是,她此时身上的衣服吸引了多少人的注意。牙绯色的衣衫罩了层绯红的纱衣,不知那纱衣是用什么丝线制成的,在夕阳的照耀下泛着金色的光,行走间移光换影,比一般绸缎都要光彩夺目。
想着要给孟清佑撑场面,她便将自己最好的一套衣服穿了出来。这是当初自己及笄时,姨母慕容夫人给自己的生辰礼物。她在打包衣物时,大概也是存了自己若能见到夏侯家人,定不要让他们看轻自己这样的心思,才将这套一年都穿不了三回的衣服带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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