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潇湘是自小就被斩荒呵护着长大的姑娘。听闻她出事,斩荒下意识地就抛下了胭脂,第一时间奔赴救援。换做平常,这般举动倒也稀松平常。可刚刚他才宣称自己不在乎,转瞬却又因她心急如焚地赶去,此情此景,实在是讽刺至极。
斩荒离去后,玄雷静静地凝视着眼前面色苍白的胭脂,微微摇了摇头。那眼神中带着几分难以言喻的复杂情绪——或许,在他心底深处,确实有着一丝轻蔑:胭脂与主子相伴多年,可到头来,竟连一个外人都比不上。这份落差,不仅让胭脂自己感到无地自容,更在旁观者眼中映照出一种说不出的悲哀。
待所有人都离去,房间里只余胭脂一人。那一刻,她再也无法抑制内心的情感,强忍许久的泪水终于缓缓滑落脸颊,每一滴都似带着千斤之重,无声地诉说着她心中的委屈与无奈。
“男人,是不是都这么口是心非啊。”
另一边,斩荒将潇湘救出后安置在客房内。
“我没求着你来救我!你还来找我做什么啊!”
“你把我的私宅当做麒麟宫吗乱跑什么!今天若不是我及时赶到你差点就死在那里!”
“反正你有新欢在怀跟你的小美人逍遥快活去,我是死是活与你有何关系!”
“你作什么作!一个玩意儿你嫌弃碍眼回头打发了便是!”
斩荒话音刚落,门外,胭脂正端着为潇湘准备的疗伤药坐着轮椅走来。她恰巧听到斩荒这些话,瞬间定住。此时,斩荒背对着门外,而对面的潇湘一抬头,就看见了房门外那抹熟悉的红色身影。见状,潇湘嘴角微微勾起。
“斩哥哥舍得吗?我若是擅自动了你的新欢你不会来找我的麻烦吧?”
“呵,呦,这是换了个什么套路啊,你是我从小看着长大的小姑娘,什么人能跟你比啊。”
“你当真不在乎胭脂?”
斩荒本欲出口,警告对方别动胭脂,可话到嘴边,却又生生咽下。他脑海中浮现出胭脂平日将自己气得不轻的模样,心想:也罢,就让她吃点苦头,总归潇湘不会做的太过。
“不过是个消遣的玩意儿。”
许是斩荒的话太过伤人,胭脂看着手中的疗伤药,忽然苦涩一笑,转身离去。反正有斩荒在,潇湘不会有事,自己又何苦瞎操心呢。
次日,潇湘以斩荒的名义将胭脂叫了出来,约在了诡焰窟。
因着那番话,胭脂从一开始就明白,约她出来的是潇湘,并非斩荒。她清楚,此去恐怕凶多吉少,可仍准时赴约。妖怪的生命漫长无尽,倘若没有眷恋之物支撑,着实难以为继。胭脂活了这么多年,鲜少体会过快乐滋味,身心俱疲,厌倦了在这世上的蹉跎。她想,就这样死去倒也解脱,轮回也不必了,人世太苦,她不愿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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