诡焰窟
胭脂踏入诡焰窟的刹那,一股刺鼻的硫磺味汹涌而至,似要将人吞噬。窟内昏暗无光,唯有那诡异的蓝焰幽幽跳动着,火焰的高度变幻莫测,时高时低,仿佛拥有着自己的生命,在此地肆意地摇曳着。洞壁被长久以来的熏烤染得漆黑一片,其上蜿蜒的纹路如同狰狞的鬼脸,在这黑暗中无声地张牙舞爪。从深处传来隐隐的轰鸣声,那声音沉闷而又压抑,恰似恶魔在低声吟唱着恐怖的歌谣。借着蓝焰映射出的微弱光芒,地上怪石嶙峋之态尽显眼前,那些怪石形状怪异,仿佛是潜伏于此的未知怪物,正静静地蛰伏着,伺机而动,随时准备发动突如其来的袭击。
潇湘一袭玄衣静静地伫立于诡焰窟深处,她的背后仿佛是无尽的深渊,那万丈高空之下,岩浆如愤怒的火焰之海般汹涌翻腾,炽热的气息似乎能穿透空间,映照出她孤寂而决绝的身影。
胭脂独自推动着轮椅缓缓进入诡焰窟时,潇湘正站在不远处,静静地凝视着她。那目光中,轻蔑之意毫不掩饰地蔓延开来,仿佛一层冰冷的薄霜,悄然覆盖了两人之间的空气。
“还以为是什么勾人皮相能爬上斩二公子的床榻,也不过如此,竟然还是个断了腿的瘸子。”
潇湘这番话颇为难听,她本以为这话定会让胭脂动怒。然而,出乎意料的是,胭脂只是静静地坐在轮椅上,目光平静得如同古井中的水,没有丝毫波澜,那眼中一片宁静,仿佛潇湘的话未曾激起半点涟漪。
“潇湘姑娘冒充我夫君传信引我来此有何贵干?”
潇湘听到“夫君”二字的瞬间,面色骤变。积压在心底的委屈、愤怒与不甘如决堤之水般汹涌而出。她猛地向前,抬手便是重重一掌,那一巴掌带着呼啸的风声落下,似要将所有的怨愤都倾注在这一下之中。
“贱人!斩荒是我的未婚夫,你算什么东西也敢勾引他!”
“敢问潇湘姑娘你说我夫君是你的未婚夫可有凭证,是族中玉蝶上写着你是他的夫人,还是斩家昭告了天下?”
胭脂此话出口,语速不疾不徐,却如平地惊雷,在潇湘心中激起千层浪。她确实是登上了族中玉蝶,可那身份却并非斩荒的夫人或未婚妻,而仅仅是斩家养女罢了。这样的身份定位,宛如一道无形的鸿沟,横亘在她与斩荒之间,让人心生无限怅惘。
“都没有,斩家从来就没有对外宣称你是斩家的儿媳妇,他们一直以来说的都是你是斩家的养女。”
“说的好听点你是斩荒的妹妹按道理你得换我一声嫂子,说的难听点你根本就不是斩家的谁,我们斩家愿意收留你是讲情分,可潇湘姑娘好像将自己的身份摆错了位置,你把自己想象成了主母。”
“我的事还轮不到你这个贱人来指指点点!”
“你别以为我看不出来,你自以为装的隐秘实则望着斩荒的眼神里贱蹄子沟人的意思都快溢出来了。”
“我今日就明明白白的告诉你,就算没有斩家,我的生父也是族中的长老,即便他现在不在了我也是潇家大小姐,这一点永远不变,我生来就该被人众星捧月,哪怕是我不要的男人你也不配染指半分!”
她的话语甫一落地,便毫无征兆地率先向胭脂发起了攻击。胭脂早已心如止水,对生死看得很淡,因此并未全力反击。但她并非全然被动,而是巧妙地借用了对方的力道,有意朝那诡焰窟下的岩浆之处坠去。潇湘见状,只道是自己得偿所愿,看着胭脂落入诡焰窟中,脸上还带着几分得意之色,却丝毫没有察觉到,自己不过是被胭脂当作了一枚达成目的的棋子罢了。
“低入尘埃最卑贱的楼蚁觊觎了不该碰的人就别怪我给你点教训!”
“下辈子再投胎有点自知之明别妄想高攀你配不上的东西,斩荒的眼里只有我,你死了他也不会在乎的!”
说完便直接闪身消失在了诡焰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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